我姥爺歎了口氣,也沒多說什麼,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年頭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我爺瞧見我姥爺有些落寂的背影,便走過去安慰他,我歎了口氣,視線忽然間瞄到了堂叔胸前鼓出來一塊,我便疑惑的朝他問道:“叔,你衣服裡藏的是啥?”
我這話一出口,他臉色頓時不自然了,趕忙朝我爺跟我姥爺那邊望去,瞧見他們並沒有注意我倆,便朝我小聲道:“彆問了,晚上我再跟你說。”
我狐疑的看了看他,也沒再多問。
隨後我們一行人重新回到了縣局想見我小舅,自然又是碰了一鼻子灰,我姥爺仗著老資格在裡麵鬨了一陣子,後來差點兒沒被當場給逮起來。
沒辦法,我們直到回到我姥爺那位老朋友家開的小旅館,剛進門,我姥爺便被他那位老朋友給拉過去詢長問短的,我爺跟堂叔倆領著我去了我表姐那間屋,敲門後,是我表姐同學許晴開的門。
我跟她見過麵不過並不熟,她朝我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而後指了指躺在床上沉睡中的表姐。
我們朝她點了點頭後,她才離開。
我爺歎了口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拿出老煙槍叼在嘴上。
堂叔卻湊到我表姐床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後,朝我爺沉聲道:“小大,這丫頭有危險。”
我跟我爺倆同時楞了一下,我爺回過神來後唰了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隨即朝他身邊走了過去,盯著床上躺著的表姐看了看後,朝我堂叔問道:“俠子,你是不是看出啥來了?”
我堂叔點了點頭道:“這丫頭的麵相變了,剛來的時候我也給她瞅過,氣雖然往下沉,不過神都還在,瞧見她印堂跟耳輪沒?”
我爺麵色頓時就變了,我心都跳到嗓子眼兒了,如果說小舅跟舅媽倆出了事,我多少還能夠淡定下來,可表姐要是出事,我真不敢想了,畢竟在她家這麼多年,也就是她對我真心好。
順著堂叔說的我朝表姐的額頭跟她的右耳朵望去,確實不對勁!
因為她的眉心處呈暗黑色,就好像有一團黑霧籠罩在上麵似的,而她右耳輪上更是出現了一個類似於蜈蚣一樣的細紋。
堂叔瞧見了我的疑惑,湊到我的耳邊小聲道:“那叫棺材紋,現在還沒完全形成,完全形成以後很像棺材,手掌上要是長出這道紋,說明離死不遠了,這耳輪上要是長這種紋,你知道啥結果嗎?”
我心裡怦怦直跳的望著他搖了搖頭,道:“啥結果?”
他歎了口氣道:“耳主壽,耳出棺材紋,事先挖好入殮墳。”
雖然早已經有了預感,可我還是被他這話給嚇了一跳,一把抓著他的胳膊,焦急的道:“叔,你救救我姐啊,你救救她!”
我堂叔無奈的朝我擺了擺手道:“彆,九兒,不是叔不救,是叔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