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望著堂叔,伸手指了指他白襯衣領口的扣子道:“叔,領子好像扣斜了。”
堂叔一陣愕然,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領口,尷尬的拿手捂著道:“可能早上起來的時候沒在意,給扣錯了,九兒,你找啥事兒啊?”
我伸手從屁股後麵的口袋裡掏出了我那本破破爛爛的自譯般天相道:“叔,我有些地方不明白,想過來問你的。”
堂叔疑惑的接過我那本子,翻了翻高興的道:“挺好啊,瞧著這本子都翻爛了,你二爺要是曉得你這麼用功,肯定得高興壞了。”
說話間,他朝裡麵喊了聲道:“胭脂,我有點兒事兒你再睡一會兒。”
說完,就轉身從屋子裡搬了兩條小板凳出來,輕咳了聲朝我道:“屋子裡味道太重了,叔就在外麵跟你說道吧。”
我點了點頭說好,本來就覺著這時候來不好,自然不好多要求什麼。
於是坐在家門口,堂叔就拿著小本子一邊看著一邊小聲的給我講解單相之間的關聯,隨後他又從家裡翻出了一本市麵上都能買到的那種相術,翻到裡麵人臉相的插畫上,分彆對應著三庭五眼給我詳細分解,堂叔所說,相不單論,這裡所指的相,是本相,而因為一些原因造成的變相卻並不能這麼理解,就像我之前所看的許晴周超這些人一樣,從麵相上來說,這些人的本相並沒有太多命途軌跡,之所以會有不好的結果,完全是由於後來的變相造成的,也就是這一行中所說的顯(各個地方叫法不同,也有些地方叫應的,以下簡稱顯相),堂叔硬是坐在家門口給我說了一下午,直到太陽落山,他才砸吧砸吧嘴,說天要黑了,讓我先回去,待會兒他會去我家吃晚飯。
等我回到家的時候,我媽已經在廚房做飯了,瞧著我回來了,問我是不是去堂叔家了?我瞧著瞞不過,就說是了,我媽頓時來了興趣,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跑出來問我我堂叔這次回來是不是帶回來一個女的?我說是啊,長的特彆漂亮呢,我還說我堂叔晚上回來我家吃完飯,她說她已經知道了,早前幾天就給家裡打了電話的。
進屋時,我爸坐在堂屋裡發呆抽煙,龍濤在我爺屋子裡坐著,手裡捏著手機,像是給誰在發短信息。
見我回來後,我爸沒理我,龍濤有些鬱悶的問我去哪兒了?因為剛才已經跟我媽說了實話,所以這會兒也不好撒謊,就跟他說去我堂叔那了,等我走到他身邊時,他站起身勾住了我的脖子,湊到我耳邊小聲道:“你堂叔身邊那女的,我見過。”
啥?
我瞪大著眼睛望著他,沒好氣的道:“你彆逗了,你咋會認識她的。”
龍濤玩味的笑了笑道:“你小聲點,我可告訴你啊,那女的來曆可不簡單,你回頭跟你堂叔說讓他悠著點,最好是跟那女的斷了,否則遲早會惹上麻煩的。”
我瞧著龍濤並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於是皺著眉頭朝他問道:“到底啥情況啊?我瞅著那女的好像是我堂叔對象呢?”
龍濤冷哼了聲道:“那女的叫胭脂,是北京四海集團董事長的情婦,以前我跟我爸去四海集團吃飯的時候,見過一次,雖然說是情婦,可也是擺放在明麵兒上的那種,所以啊,我覺得你還是勸勸你堂叔彆惹這一茬,四海集團手眼通天,就連我爺都說那潭子水深的很呢。”859821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