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走哪兒進了陌生屋子都得來這麼一出,我站在後麵卻是見怪不怪了,就跟吃飯放屁一樣的習以為常。
進屋後,老頭在牆邊上摸索著拉開了屋子裡的燈,屋子裡僅有一張破床,床上臟亂不堪,瞧著屋子裡的擺設像是以前老人家住的。
老頭自然不會嫌棄啥,將米口袋往床上一丟,屁股一厥躺在床上瞧著二郎腿,自顧自的點了根劣質的佛子嶺牌煙,這煙九毛錢一包,我嫌著難抽,他卻抽了樂嗬。
望著他躺在床上,收拾了一下旁邊的三條破椅子並在了一起,也把行李放在了上麵,舒舒服服的坐在上麵,翻看著我的相書。
沒多一會兒外麵傳來了開大門的聲音,腳步聲漸近,一個中年人態度惡劣的朝屋裡喊道:“開什麼燈啊,電費那邊貴的。”
老頭示意我去關燈,我無所謂,關了燈照樣坐在椅子上看書,來頭有些羨慕的道:“九兒,你小子有福氣喲,不想師父我,活了這麼大一把子年紀也沒混著點像你這樣的福運。”
我頭也沒抬的朝他道:“裝,繼續裝。”
老頭頓時笑而不語,而是緊了緊身上的破爛長衫,雙手負胸道:“晚上外麵有啥動靜都彆開門啊,有些人就是作繭自縛。”
說完他翻了個身,臉朝裡麵睡去了。
我當時以為他在說我,也懶得搭理他,這一路可把他給舒服了,儘讓我乾那些丟人現眼的事兒。
終於,在睡覺前將命相十二宮的幾個要點給記住了,隨後小心翼翼的翻開天相的原本,對照著上麵的十二宮的位置仔細的揣摩了片刻後,才將兩本書收好,放在枕頭下麵的書包裡。
晚上睡的迷迷糊糊時,外麵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我頓時被敲門聲給驚醒了,床上的老頭卻淡淡的朝我道:“彆多管閒事,睡覺!”
聽著外麵的動靜,我感覺著有點不對勁啊?敲這麼長時間了,咋這家人也沒起來開門呢?
不過老頭卻讓我彆多事兒,我索性又躺下了,反正天塌下來了有他在上麵頂著,我慫個啥?
那敲門的動靜一會兒又聽了,就在我快要閉眼接著睡時,居然又想了起來,就這麼折騰到了大半夜,敲門聲才停下來,而我的睡意卻完完全全的給整沒了。
就在這時候,外麵忽然間傳來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那聲音就好像有人被毒打一樣!
我趕忙朝老頭喊了一聲道:“師父,不對勁啊?”
老頭沉籲了口氣,沒好氣的朝我道:“是我說話不清楚,還是你小子一點兒都不長記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