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高深的將雙手負於身後,咳嗽了聲道:“這個嘛,你就不要過問了,隻要你幫我們打聽這些個事兒,我們師徒倆不僅可以保你全家平安,而且還可以在臨走之前贈送你一件保平安的護身符。”
木匠聽了眼前頓時一亮,連連點頭說好,他這就去。
隨後便瞧著他打著傘出門了,我靠在老頭身邊,輕笑了聲道:“我說師父,你之前不是說不插手因果嘛?怎麼這有改變主意了?”
老頭正經八百的朝我道:“這化凶雖與因果有所關聯,但冤魂化凶之後,勢必會傷及無辜,我輩茅山道本就是要降妖捉鬼驅魔辟邪的,你說師父我怎麼可能做之不管?”
我笑了笑說:“原來是這樣啊,那你覺著那道士會不會算的日子跟你差不離?”
老頭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哪兒知道,假道士多少還是有點本事的,如果連擇日都不會,估摸著也乾不了多久,不過啊,即便他算準了出殯的日子,很多麻煩事兒也不是他能對付的了的,九啊,師父我不喜歡出這樣的風頭,後麵如果有需要咱們出手的地方,你就頂上去,我會告訴你該怎麼做的。”
我趕忙擺了擺手,有些惶恐的望著他道:“這可不行,先不說他們信不信,即便是信了我這個年紀懂這些個門道要是傳出去了,很有可能會把那些人招來的,不行,肯定不行。”
老頭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道:“彆以為我不曉得你給木匠看相的事兒,實話告訴你吧,師父之所以沒阻止你,並不是說默許你那麼乾,而是早就看出來後麵會有這些個事兒,那木匠剛好可以幫你去宣揚宣揚,這樣你才能順理成章的做後麵的事兒。”
我瞪大了眼睛望著他,感情這老頭早就知道了啊?我說之前我提到老田的時候漏了嘴,他卻沒點破,原來他是等著後麵這一茬呢。
我瞬間感覺自己被他給陰了,說不得,這薑啊,還是老的辣。
木匠是臨近中午的時候才回來,瞧著麵色應該是在老田家裡吃過飯的,木匠媳婦瞧著他醉醺醺的回來後,自然是沒給他好臉色,居然連中午飯都沒做,這讓我跟老頭倆那叫一個鬱悶啊。
木匠來到柴火棚子裡後,瞧著老頭的眼神也變了,進來就給老頭敬煙,卻沒給我,好在我沒煙癮,加上這又在感冒,也沒想著抽。
木匠朝我跟老頭倆道:“那齊道士給算的出殯日子是在後天早晨四點鐘左右,入土的地點是在東南方向老梁家的茶山上,具體的位置我爺不太清楚,我可是聽人嘀咕了啊,昨晚上老田家裡鬨凶了,嚇人的很,儘聽到女人的尖叫聲,得虧咱家離的遠點。”
老頭聽了若有所思了下,朝木匠道:“掌櫃的,你說的這齊道士看來不行啊,丙乙婚嫁,巳亥生殺,就算是按照早夭來擇日時,也應該是在明早五點啊?怎麼可能會是在後天早晨四點呢?這可要不得,你瞧著能不能過去說道說道?這出殯的時辰要是錯了,可不是小事情啊,整不好得死人。”
木匠聽了臉色變了變,剛準備開口,卻是瞧著村頭方向來了五六個穿著雨衣的警察從門前經過朝老田家方向走去。
木匠疑惑了下,不解道:“咋又來了這麼多警察呢?”
說話間,他的好奇心又上來了,說了句不行,我得去瞅瞅去。
說不得,又拿著傘朝老田家跑去了。
十多分鐘後,他幾乎是小跑著回來的,氣喘呼呼的朝我跟老頭倆道:“出事了,出大事了啊!逢生在外麵殺人了啊,那幾個警察就是來他家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