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所表現出的情感也是不同的,當聽到老頭這番話後,我再回憶剛才那孩子時,心裡更多的心疼而非憐憫。
而這更讓我期望老頭能夠幫幫他。
西山老墳子距離齊下村挺遠的,聽老楊說按照腳力來算,起碼得走上半個多鐘頭,而他一個人根本不敢帶我們去,倒不是說路上有毒蛇猛獸啥的,主要他是怕惹上那邊的黃鼠狼子,以後被報複。
雖然我覺得他這種擔心是多餘的,可卻也能理解,他們跟我們不同,我們即便捅下天大的簍子,回頭也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可他們卻得世世代代的住在這裡。
所以,老楊說去找村裡的支書領著三五個漢子一起去,老頭也沒阻攔。
於是我們一行三人直接朝村部走去,齊下村的村部是個青磚瓦頂的磚瓦房,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相較於村子裡其他建築來說,算好的了。
老楊領著我倆直接進了村部,村部裡的布設很簡單,就兩張辦公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坐在辦公桌後麵正在看報紙。
老楊進門便開口道:“支書,俺長話短說啊,這兩位是遊曆的仙家,說是要去西山老墳子,俺一個人可不敢領著他們去啊,你看能不能多叫上幾個人陪俺們一道啊?”
老支書放下了手裡的報紙,疑惑的朝我跟老頭倆看了一眼,從椅子上站起身,背著雙手,來回踱了幾步後,快步走到老楊麵前,有些生氣的道:“貴子,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搞這些個迷信,之前市裡的專家可都去瞧過了啊,那是座明朝的古墓,現在是省級重點保護的地方,是什麼人想去就能去的嗎?”
老楊頓時苦巴著臉朝他道:“支書啊,這兩位可真的是仙家啊,剛才俺帶他們去年老叔家瞧過雲起了,這位老仙家說了,雲起能救回來。”
老支書盯著我跟老頭倆冷笑著道:“你咋能保證這爺孫倆不是盜墓偷墳的勾當,你呀,彆被人給騙了,自己回頭還幫人數錢呢。”
我當時就不高興了,感情這老頭把我們師徒當成盜墓賊了啊?
老頭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身為一村之長,你說咱師徒是搞迷信,這倒是能理解,大環境如此嘛,可你所說的這迷信是當局者迷的迷還是旁觀者迷的迷,咱可就得說道說道了。”
說話間老頭往前麵跨了一步,伸手從辦公桌上拿起了一張報紙,在手裡輕輕的抖了一下,那紙撲的一下居然著了!
這一手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可老支書跟老楊倆卻都沒來由的驚呼了聲。
老頭左手拿著著了火的報紙,右手直接探入火裡,居然違背常理的捏出一撮火苗出來,臨空在麵前畫出了一道‘敕令火尊’隨著老頭的手落下最後一筆,臨空之中的那道火符頓時間光芒大盛,在空中連續閃爍了三次後,消失不見!
彆說老支書跟老楊倆,就連我當時都看懵了,這就是火符?
老頭卻不以為然的搓了搓左手,將指尖僅剩下的一點灰燼撒在了地上,淡淡的朝老支書道:“這道火符可保此間十年無怪事,老兄弟,還有啥懷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