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十幾分鐘後,之前給我們下麵的那個老頭推著一個小餐車進來,隨後將一份份菜端上了會議桌子上,得有十幾個菜吧。
聶組長嗬嗬一笑道:“條件簡陋,大家將就著吃一點。”
殷處長冷笑了聲道:“你們奇案組的待遇這麼好啊?就這菜還說條件簡陋?”
聶組長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老殷啊,咱們心照不宣就是了,平日裡過的什麼生活心裡難道沒點數?”
老頭可不管這麼多,接過碗筷後,便吃大口的吃了起來,順嘴問了送餐的老頭有沒有酒?
看的昭乾目瞪口呆,我則見怪不怪了,這老家夥臉皮可比我厚多了,有其師必有其徒啊?我也不可能提著那份矜持,跟著拿起碗筷就開始狼吞虎咽,反正如老頭所說,就連這裡麵年紀排在第二的野狐道坤元道長都得尊稱我一聲小師叔,而且老頭已經先把臉給丟了,我再怎麼著也沒人會說我吧?
瞧著我跟老頭倆已經吃了起來,殷處長與聶組長倆也沒再掐下去,紛紛拿著碗筷吃了起來。
昭乾眼巴巴的站在旁邊望著,坤元道長輕笑了聲道:“小乾,今天就不忌葷了,吃吧。”
昭乾聞言,這才敢拿起碗筷。
一頓飯吃完後,外麵的天已經黑了,我心裡麵卻開始擔憂了起來。
送餐的老頭收拾完東西後便走了,老頭打了個飽嗝朝眾人道:“我去外麵待一會兒,你們先合計著。”
說完,他便給我使了個眼神,我倆一前一後出的門。
門外麵的軍人崗哨已經撤掉了,換上了兩個身著西服的黑衣大漢,瞧著身材氣質,估摸著以前也是軍人出身。
走到變電所對麵的草叢旁邊,老頭直接脫了褲子撒了泡尿,隨即朝我道:“九,以後彆動不動就顯白你家傳的相術,很容易惹禍上身的懂不?”
我趕忙解釋道:“師父,剛才沒反應過來,主要是太突然了。”
老頭哆嗦了下,提起褲子,一邊係著腰帶一邊轉過身望著我道:“這些個人都不是等閒之輩,事情突然,師父也沒來得及囑咐你,所以這次不怪你。你之前說張雷的轉相了?怎麼個說法?”
我這才解釋道:“師父,早前來的時候我瞧著這屋子裡的幾個人麵相都不錯,不說貴氣,起碼上佳包括那個張大隊在內,可也就半天的功夫他的麵相就變了,下午進門時我跟他擦肩而過,瞧著他印堂處有黑霧,法令紋有赤色,左耳上甚至出現了棺材紋,這些都是大凶之相啊?聚集在一起更能說明問題了。”
老頭歎息了聲,語重心長的朝我道:“九兒,飛僵可是非同小可啊?師父之前就跟你透過底,彆說是師父,就算是你那死鬼師爺都沒遇見過,師父知道你的意思,可這次師父隻能說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