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如上,上恭北鬥君,下請穿山神,茅山弟子,恭迎天神,下凡指路,急急如律令!
隨著撚符成功,密咒示出,北鬥穿龍符之上一縷青煙如長箭一般朝我右側飛射而去!
我深吸了口氣,心裡默念清心咒,摒棄雜念後,順著青煙方向朝北一路前行。
如此,一連走了六天,直到第六天的下午,我的眼前終於出現了山下公路!
當我看到眼前那條熟悉的公路時,我像個傻子一樣坐在地上獨自笑了好久直到屁股瓣子凍的冰涼才站起身,順著公路繼續朝前麵走,轉角瞧見了五六輛結了冰的越野車停在了路邊。
其中一輛正是之前我們一行人開上來的那一輛,我走到車子旁趴在車窗朝裡麵看了看,隨後在路邊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一塊足夠大的石頭轟然將那輛車的車窗玻璃給砸碎。
從車窗鑽進了後座,又從後座爬到了後備箱裡,拿起了幾件厚實的衝鋒衣裹在了身上,好一會兒才感覺到暖意,雙手有了知覺後,我才在裡麵翻找吃的。
一連吃野果喝雪水的我,一鼓作氣的嚼了五桶方便麵,吃到吐才停下來。
躺在後備箱裡良久才回到後座上,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衝鋒衣後,這才順著車窗翻了出來。
繼續順著公路往前走,一直走到太陽下山,終於走出了雙河老山,來到了雙河鎮上。
雖然登山包之前已經丟了,可錢包與手機都還在,在鎮子上花了五十塊錢住進了一家私人旅館裡,澡都沒洗直接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老板過來叫門才醒來,我這才慌慌張張去衛生間洗了個熱水澡,隨後離開了旅館,乘坐鎮子上的班車前往金縣。
班車途經納川酒店時,我有那麼一絲念頭想下去看看,可最終理智戰勝了衝動,一直坐到東站才下的車,下車後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轉乘班車回家。
是的!
我當時首先想到的就是我媽。
我這一次失蹤了足足半個月,都不知道她擔心成什麼樣子了!
可當我緊趕慢趕的回到家時,卻發現我媽正和胭脂坐在門口嗑瓜子聊天,兩人瞧見我一身狼藉的樣子時都愣住了。
我媽一臉疑惑的望著我,好像想要問我什麼,卻被胭脂先一步給打斷了:“九兒,你叔不就是讓你去南方幫他個忙嘛,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去南方?
幫忙??
望著穿著花棉襖一副農村婦女打扮的胭脂朝我使勁的擠眼時,我這才會意,連忙應了聲,朝她道:“司機沒弄明白路過,車子過隧道的時候趟水了,沒啥,我身子結實著呢。”
說著我感激的朝胭脂擠眼回應了下。
胭脂微微鬆了口氣,我媽卻不乾了,丟掉手心裡的瓜子,拍了拍手便朝我走了過來,摸了摸我身上,免不了埋怨了我一頓,趕緊的去給我找身乾淨的衣服,讓我先給換上,隨後招呼我待在屋子裡,她去廚房給我燒須子水,給我蒸一蒸。
我雖然知道沒必要,可也沒去攔著她。
等我媽去了廚房後,我這才朝胭脂走了過去,朝她走了過去。
我還未開口,她便先我一口道:“你媽打電話給你叔了,你叔年後一直在南方脫不開身,他知道你應該出事兒了,所以就讓我先回來穩住你媽,九兒,跟姨說實話,你到底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