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
齊琪琪有些吃力的將我扶在了她的腿上,似乎是看出來我驚訝的表情,心疼的朝我道:“你受傷了,先彆說話。”
我自己的傷勢我是門清的,以我現在的道行強勢催使小五雷無異於自殘,毀了道心不說,五臟俱損,如果不是之前服用過肉丹與牛寶,估摸著當時我就已經死了。
半條命懸著的我,怔怔的望著齊琪琪,此時的她冷靜的讓我有些不認識了,她朝前麵開車的也不知道是誰說了句:“上京津高速,往南走。”
說完,她打開了一瓶礦泉水,小心翼翼的送到我嘴邊,我張開嘴,便從最裡麵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齊琪琪當時臉色都白了,不過還是鎮定的朝前麵喊了一聲:“他吐血了。”
前麵傳來了一聲尖銳的聲音:“格格,甭擔心,這小子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齊琪琪似乎想說什麼,卻被我伸手給抓住了她的手,她這才從包裡拿出了紙巾幫我擦掉嘴上以及滲進脖子裡的血汙,隨即朝我關切的詢問道:“你感覺怎麼樣?京城這邊你不能待了,唉,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說完,也不等我回應,便用紙巾蘸了水給我擦了擦臉。
兩個小時後,車子駛離了京城抵達了津市,又過了半個小時,在一棟傍山彆墅前停下,車門從外麵被打開,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的漢子在齊琪琪的幫助下將我抱出了車,日頭正毒,可我卻感覺到一陣陣寒冷,在齊琪琪的督促下被那大漢抱進了彆墅裡,放在了鋪在客廳地上的被子上,老貓不緊不慢的跟著進來,抬手翻了翻我的眼皮,齊琪琪緊張的朝他詢問道:“怎麼樣?”
老貓怪笑了一聲道:“格格,咱家之前不就跟你說過嘛,這小子體質異於常人,死不了,容老奴給他紮幾針疏通一下堵塞的經脈。”
說罷,長袖一抖,手裡麵居然出現了一個插滿了粗細不一的銀針帶,老貓盯著我看了眼,陰笑了聲道:“小子,如果不是格格執意要救你,你小子就算是有九條命也不可能活著離開的。”
說罷,他挑了一根最長最粗的銀針出來,手一擺,便紮在了我眉心處!
噗!
胃部噴湧而上的感覺頓時讓我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這老太監明擺著是要公報私仇吧?
就在我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出來的時候,眉心處的銀針頓時傳來了一陣陣酥麻感,接著襲遍了全身!
上頭了!
眼前直接一黑,意識全無。
等再次擁有意識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寬大的床上,齊琪琪則趴在床邊睡著了。
我腦袋昏沉沉的從床上坐起了身,雙手依舊無力,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她嗯嚶了聲,揉了揉眼睛,望了我一眼,驚喜道:“你醒了啊?現在能說話了嗎?”
我重重的籲了口氣,張了張嘴,卻發現嘴巴已經乾的起皮了,喉嚨火燒的一般,齊琪琪倒是觀察入微,趕忙起身幫我倒了杯溫水,一大杯水被我咕咚咕咚的給乾了。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啥叫久旱逢甘泉了。
爽!
我將空空如也的水杯遞給他,咳嗽了兩聲後,朝地上吐了口帶血的痰,齊琪琪關切的詢問我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