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時分,我們才回到黎族漢子家。
遠遠的便瞧見煙囪之上已然寥寥炊煙了,想來他那婆姨開始準備晚飯了吧?
走近時卻是聞到一陣陣奇特肉香,以至於我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可想到老頭中午說的那番話時,趕忙打消了食欲上的念頭,雖然不知道老頭之前提醒的我真正含義,可他既然說了,那這肉上一定有問題。
將我倆領進堂屋,黎族漢子便轉身朝廚房走去了,我剛準備詢問老頭,他卻朝我擠了擠眼睛,隨後疑惑開口道:“這貓子,好像在哪裡見過啊?”
說話間,我看到了右側門縫後麵有一雙幽綠色的眼睛一閃而過。
朝老頭再次看了一眼後,隨即笑了笑道:“這天底下的貓長的不都差不多嘛,你可真會開玩笑。”
因為老頭之前介紹時,說我跟他倆也是剛認識的,所以在明知道有人偷聽我們說話的情況下,我是萬萬不可能稱呼他師父的。
老頭笑了笑說:“小夥子,老頭我也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啊。”
說話間,他挪到我身邊,湊到我耳邊小聲道:“那貓子也有問題。”
我輕嗯了聲,不動聲色的從長板凳前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後,不經意間走到那房間旁邊,用後背擋住了那門縫,老頭則伸手指了指對麵的屋,做了個睡覺的姿勢,我心裡頓時有數,轉身朝大門方向走去,隨後我倆沒有任何形式的交流,直到那黎族漢子從廚房裡端著一大盆菜笑嗬嗬的走進堂屋,那股奇異肉香頓時彌漫在整個屋子裡。
老頭深以為然的盯著那盆肉,看了看,讚不絕口的望著站在一旁笑不合嘴的黎族漢子道:“掌櫃的好福氣啊!”
這老頭···
那黎族漢子轉身朝送碗筷進來的嫵媚女人嚷嚷著道:“家裡難得來回客人,去給廚房裡藏的酒給我端上來,我陪客人喝兩杯。”
那女人笑盈盈的說好,臨走之前居然還偷偷的朝我拋了個媚眼。
騷!
女人將一壇子酒送過來後,並沒有像中午一樣離開,而是站在一旁。
黎族漢子便讓她給我們倒酒,老頭砸了砸嘴巴,直勾勾的盯著那壇子酒,酒壇子開壇後,酒香甚至蓋過了肉香,可見這酒應該有些年頭了吧?
老頭伸手接過酒後,對著嘴便一飲而儘,說了聲好酒,隨即示意我也喝。
我也沒耽擱,老頭比我看的清,他讓我喝我就喝。
一碗酒下肚,猶如一股清泉破喉穿腸而過,整個人清爽無比,這什麼酒啊?
我心裡麵震驚無比,那黎族漢子頗為得意的朝我倆道:“兩位彆光顧著喝酒啊,嘗嘗這菜,這肉可不一般啊,要不是你們來,我可舍不得拿出來炒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