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呼了聲,將雙手狠狠的朝冰槽裡麵戳了進去,結果,手指之上並沒有我想象中的疼痛,而是很輕鬆的將兩隻胳膊都插了進去?
這?
電光閃爍之間已經容不得我多想了,老頭的兩隻腳重重的踩在了我的肩膀上,接著一大坨冰塊砸中了我的頭。
我頓感一陣頭暈目眩,就在我感覺到自己要暈過去的時候,腦海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告誡我,要挺住!
那聲音就像炸雷一般,可我卻無法分彆那是誰的聲音,可效果卻是顯著的,我重重的甩了下頭,任憑鮮血順著額頭淋下來,隨後被低溫凝固。
上麵的老頭劇烈喘息著,我緊咬著牙關,騰出一隻手,將他的腳固定在我戳出的那個窟窿裡,而後重新鑿了一個窟窿,後來居上的爬到老頭上麵朝他道:“師父,讓我來吧。”
老頭臉色蒼白的望著我,可惜當時他那張臉已然被凍的僵硬了,以至於我甚至沒辦法看出來他的表情。
而後,我如法炮製的按照老頭的方法,瞬間的爬到了冰峭頂端,隨後將老頭拉扯了上去。
老頭癱坐在雪地裡劇烈的喘息著,好一會兒才抬起手拍了拍的我肩膀道:“這人不能不服老啊。”
我多少能夠從老頭的眼神中看出些許的落寂,雖然他從未跟我談及過他從前的事兒,可我相信以他的本事,曾經一定有過常人難以企及的輝煌。
這次我倆休息了大約半個鐘頭,日頭應該還有兩個多小時才會落,而我們距離雪山之巔以及那尚未有人踏入過的禁地僅僅隻有兩百多米的高度了。
這不由的讓我心裡激動了起來,抬頭摸了摸頭上的傷口,已經凍的麻木了,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我伸手將老頭攙扶了起來,接過老頭手裡的打狗棍,一馬當先的在前麵探路。
一個多小時後,隨著最後一隻手抓到了冰峭頂端,我翻身爬了上去,卻是發現雪山之巔上居然站著個‘人’?
不,那是一尊高達幾十米的冰像!
怎麼可能?
我揉了揉眼睛,渾身僵硬不已,直到身後傳來了老頭的聲音,我這才回過神來,臉色驚恐的望著身後的老頭,老頭卻是拍了拍身上的積雪,快步朝那人走了過去!
我緊跟在老頭的身後,直到走近時,我才停下了腳步,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那個高聳的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