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國安大樓時,老頭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你啊,還是太年輕了,你怎麼能夠在他麵前問這個問題呢?”
我緊了緊眉頭,感覺自己確實失態了,那元葵先生可是趙家的人,京城這邊的關係那麼複雜,而且我前一刻還是趙家追殺的對象,即便他知道又怎麼可能坦白告訴我呢?
可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索性也就沒跟老頭頂,出了院門外,一輛眼熟的粉色mini停在我們的身邊,許久不見的齊琪琪放下車窗眼神夾雜著些許欣喜的望著我跟老頭倆,示意我倆上車!
坐上車後,老頭朝前麵開車的齊琪琪嘿嘿一笑道:“丫頭,嗅覺夠靈敏啊,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知道啦。”
齊琪琪放緩車速,扭頭微笑著朝我看了一眼後,一邊開車一邊回應老頭道:“您這就得問問我爺爺,問他當初為啥在京城裡布置了那麼多眼線。”
老頭頓時笑而不語。
我則悶著頭在想之前的事兒,這會兒我確實無損的回來了,可表姐她?
身旁的老頭自然是看出來我的憂心忡忡,歎息了聲朝我道:“你表姐跟你不一樣,我去見元葵先生的時候,詢問過他,他並沒有同意,說如果執意放了她,於京圈團結不利,所以,這很有可能是個必死之局啊。”
雖然已經能夠猜到這樣結果了,可在聽到老頭的話後,還是跟直接宣讀了死刑書一樣,心裡麵彆提有多堵。
齊琪琪將我跟老頭倆直接帶回了尚品一居,走進家裡的那一刻,我才有再世為人的感覺,回憶這一遭,我無奈的走到陽台上抽了根煙,老頭跟齊琪琪倆在客廳裡說啥我也沒心思聽。
一根煙抽完,等我轉過身時,齊琪琪手上拿著我的睡衣,朝我溫柔一笑道:“彆想那麼多了,咱們不應該一直為彆人活著,太累。”
我一直都在為彆人活著嗎?
累?
我不禁想到這些年來一直為了我而活著的那些人,以及那些已經離開了我的人,現實告訴我,隻要活著,沒有誰是輕鬆的。
可我卻無言反駁她,因為我很清楚,她這麼說隻是為了開解我而已。
接過她遞過來的睡衣,我走進衛生間裡洗了個涼水澡,出來時身心都輕鬆了不少,齊琪琪正在廚房忙活,老頭則眯著眼睛坐在地板上打盹,我走過去幫他倒了杯水,剛端過去,便聽見他朝我緩聲道:“九啊,其實你這個年紀真的不應該背負那麼多不屬於你的壓力,但你得明白一個道理,成大事者,得不拘小節,不墨守成規,不計較眼前得失,什麼叫做九潛龍出呢?其實說的就是一條龍在得道之前需要經曆九起九落,唉,這或許就是命吧。”
聽著老頭嘮叨,我苦澀無比的將水杯放在他麵前,隨即坐在他身邊的地上,苦惱的朝他反問道:“師父,您知道吳狄的事情對不對?”
老頭這次卻是沒避諱,朝我點了點頭道:“該知道的,你自然會知道,現在告訴你,對你並沒有好處。”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剛準備接著問他接下來準備去哪兒時,齊琪琪端著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朝我跟我師父倆喊道:“先彆說了,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