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那些警察楞楞的望著他,他深吸了口氣,壓抑著內心的憤怒,朝他們勾了勾手,示意走人。
直到所有警察都離開後,呂天欽才朝我微笑著開口道“在香港沒有什麼做不到的,小夥子,以後九龍這塊地方就交給你了,爛仔張,待會兒帶你們新任大哥去你們總部熟悉一下。”
爛仔張嘿嘿一笑道“呂先生放心。”
呂天欽側目朝蔣影襲看了一眼,聲音聲音冷肅的道“你伯父的失敗並不是沒有原因的,離開香港吧,我以後不想再看見你。”
蔣影襲眼神決絕的瞪著我,我深吸了口氣,沒再去看她,倒不是覺得自己是個憐香惜玉的人,而是在這個時候再痛打落水狗其實一點意義都沒有。
呂天欽離開後,其它分會話事人紛紛上前朝我道賀,所謂口不對心,也是當今社會上的常態了。
我跟昝喜川是最後走的。
當我、昝喜川以及爛仔張我們一行人走出明泉大廈後,在大廈外麵見到了坐在車上的蔣影襲,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後,將車窗關上,車子緩緩開出了明泉大廈外的停車坪。
爛仔張見狀,湊到小聲道“九哥,這留著可是個禍害啊。”
我朝他微笑著搖了搖頭道“由她去吧,我就不信她能夠追著我去京城不成”
爛仔張詫異的朝我詢問道“你還要回京城那這邊”
我朝他無奈的聳了聳肩道“這邊自然是交給你了,我在京城還有生意要做,以後咱們可以電話聯係,走吧,領我去總部看看。”
隨後在爛仔張的帶領下,我跟昝喜川倆前往了九龍分會的堂口。
熟悉了一下環境後,在爛仔張的促成下,大致的跟他手底下的兄弟們見了一麵,說了一些激勵的話,一直忙活到傍晚,我搖了個電話給鴻鵠,約他在堂口附近的一個夜排擋見麵。
順道介紹他跟爛仔張認識一下。
直到鴻鵠趕來後,爛仔張才跟我們做了一次正經的自我介紹,而我們也算是對他有了一次較為詳細的了解吧。
他原名張建東,老家是廣東的,八歲那年跟隨父親從廣東過來的,在路邊擺攤為生,後來一直過著被城管警察追趕的生活,所以他小時候那段日子過的是非常淒苦的,十三歲那年他經人介紹加入了三合會,成為了三合會中最年輕的一幫子紅棍,被送往東南亞進行了一場慘絕人寰的訓練,五年後歸港,被楚明泉相中,成為了九龍分會中最年輕的雙花紅棍,隨後一直跟隨在楚明泉身邊,直至幫他收屍為止。
按照爛仔張的話,他這輩子最感激的人除了自己父親外就是楚先生了。
他父親給予了他的生命,而楚明泉對他有再造之恩。
而這其中其實是有故事的。
幫規中對於雙花紅棍有著嚴格的規定,那就是不得結婚生子,為何雙花紅棍過的都是刀頭舔血的營生,一旦有了家庭,如果一不小心死了,那這個社會上就會多一個寡婦或者幾個孤兒。
而當時爛仔張卻恰好破了這個規矩,當他成為九龍分會的雙花紅棍時,愛上了一個女孩,並且與其生下了一個女兒,而楚明泉當時在得知這件事情後,悄悄的幫其隱瞞了下來,並且幫助她暗地裡將女兒送到了深市,直到他坐上了副會長的位置以後,才將女兒重新接回來,並且幫助其女兒辦理好了戶籍以及入學手續,這也是為什麼爛仔張對於楚明泉忠心耿耿的原因,而他對於楚明泉的忠心,也早就了對於我的信任,否則這次對蔣金生的報複絕對不會這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