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說完這些後,便掐滅煙頭,轉身繼續往前麵走。
我當時沒做聲,心裡麵卻是難過不已,雖說生死命中自有定數,很矛盾,以老頭當下的年紀而言說這些似乎有些早了,可他的話我又不得不信,想到如果不是因為我,或許他可以將這次逆天改命的機會留給他自己了。
坐在副駕駛上,筆直的道路儘頭儘顯魚肚白,濕漉漉的柏油馬路似乎在告訴我,夜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而我卻有些迷茫了,真的已經逆天改命了嗎?
車子開回尚品一居附近時,天已經大亮,我們仨在小區外麵的一家早點鋪吃了早飯後,堂叔便開車要走,老頭卻讓他捎他一路,如此,我與老頭又一次道了彆。
而這一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到他,老頭臨走前語重心長的告訴我,讓我沉住氣,以我現在的處境一個人在京城裡,萬事都要小心,齊家這一撤走,我其實就已經沒有退路了,將來所有好的壞的都得自己扛,最重要的一點,讓我守住道心,記住曾經與他一道遊曆時的心態,修道者骨氣是要有的,但是麵子不麵子的其實並不重要,能不惹事兒儘量不惹事,遇事多動腦子,腦子永遠比武力更有效。
老頭的嘮叨這回我都聽進去了,因為我知道他是絕對不會害我的。
就這麼著,站在早點鋪前,望著他與堂叔倆開車離去,我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轉身回到家裡,稍作休息了片刻,左右沒什麼睡眠,手機卻在這會兒響了。
看了一眼上麵的號碼,是小輕打來的,不用說,我都能夠猜出來她打電話過來乾啥。
果然,接通電話後,裡麵傳來了小輕的聲音:“沒打擾你吧?我爸讓我問問你今天來不來會所,他有個朋友說想請你給看個相。”
想著這會兒也無心睡眠,索性就給應承下來了,剛好可以順便瞧瞧上官權這位九姓之一對我究竟是什麼態度。
衝了個涼水澡,換上了一身棉麻製的古風長衫,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逆天改了命,還是心理作用,我忽然間發現鏡子中自己的眼睛變的深炯了,麵色也不錯。
小夥兒真有精神!
心情不錯。
哼著小曲兒關上了房門走進了電梯裡。
開著齊琪琪給我留下的那輛路虎徑直朝上官家私人會所開去。
早上堵車,前後開了一個半小時才抵達會所。
將車鑰匙丟給了泊車小弟後,跟門口的保全打了個招呼,便徑直朝二樓走去。
剛到二樓的樓梯口,便瞧見小輕滿麵春風的站在旁邊,我心裡麵雖有些疑惑,但並沒有詢問出口,男女之間說話,誰先主動,其實誰就輸了。
瞧見我麵色平靜,小輕眼神有些訝然的望著我道:“怎麼今天看你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變了嗎?
我眼神疑惑的望著她,轉而朝她好奇道:“怎麼?”
她當即將視線從我臉上移開,有些不太自然的朝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就是感覺你今天精神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