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東西提進堂屋裡,我轉身推開我屋瞅了瞅,興許是許久沒人住過了,屋子裡有些許黴腥味,不過瞧著還算是乾淨的,被子啥的都用床單包裹好放在那裡,應該隻要稍作整理晚上就可以睡了。
轉身走出房門時,我媽手裡麵端著一盆水從廚房走了進來,朝我笑著問我還沒吃飯吧,這一路上肯定餓了,她這就去廚房幫我做飯。
我原本說不用我不餓的,可我對她的性格還是了解的,這時候如果執意會讓她不高興的。
索性也就同意了,隨意的洗了把臉後,便出廚房幫她添柴加火,坐在土灶後麵望著她忙活的背影,心裡麵無限感慨,感覺雖然還是從前的感覺,可爸沒了,這家就顯得格外生分了。
沒多一會兒便瞧見她從碗櫃裡端出來一盆土豆雞塊,基本上都沒怎麼動,放進鍋裡麵燒的時候一陣陣香氣撲鼻,原本不餓的我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真香啊!
十多分鐘後,菜出鍋了,我媽讓我將菜端到堂屋去,並且告訴我供桌櫃子裡有我大舅上次來沒喝完的酒。
喝不喝酒的無所謂,關鍵是我聽到她說我舅前不久剛來過,這多少讓我擔心表姐的事情我舅會不會告訴了她?
可瞧著她好像並沒有跟我提我姐的事情,這多少讓我鬆了口氣,開來我大舅也知道這樣的事情暫時還不能告訴我媽。
獨自端著那盤子雞來到了堂屋,將菜放在了大桌子上,轉身走到供桌前,剛好與我爸那張照片四目相對,我猶豫了下,往後退了幾步,跪在照片前給他磕了四個頭。
而後從櫃子裡取出了大半瓶白酒以及兩個杯子,給他倒了杯酒放在了照片前,這才轉身提著酒瓶跟杯子坐在了大桌子前。
將酒滿上後,我舉起筷子夾了塊雞肉,剛剛吃進嘴裡,不知道為什麼,胃裡突然一陣翻騰,我沒有絲毫征兆的趴在桌邊嘔吐了起來。
似乎是聽到了我這邊的動靜,我媽急匆匆的從門外趕了進來,拍著我的後背驚詫的問我這是咋了?
我隨手接過她遞過來的麻布胡亂的擦了擦嘴上的汙漬以及眼眶裡的眼水,朝她擺了擺手說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估摸著是回來的路上把胃吃壞了,就感覺惡心的厲害。
我媽聽我這麼說,頓時擔心了起來,嘀咕了聲道:“也不曉得衛生院這會兒關門了沒有。”
其實我對自己的體質很清楚,彆說是一盤香噴噴的雞肉了,就算是一盆發了黴的雞肉,我吃了也不可能有這麼嚴重的反應。
如是,我心裡麵不禁想到了鴻鵠之前一直不吃肉的事兒,已經我這趟回來沒瞧見雞爺。
難道?
難道我麵前的這盤雞肉其實是雞爺?
我簡直不敢想下去,趕忙朝我媽詢問道:“媽,當初我叔送過來的那隻大公雞呢?”
大公雞?
我媽疑惑的望著我,臉色略有些不自然,繼而朝我指了指麵前的那盤子雞道:“中午媽瞧著它蔫了吧唧的就給殺了!”
果然!
我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