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這麼乾,去了一趟南鑼鼓,找了個傳統的裁縫店,讓老師傅按照我的說法做了一件灰布長衫,這價錢可不菲啊,足足花了我兩千塊,而當初在湘西老頭幫我做道袍的時候,也不過就花了五百,可見這京城的物價跟外地之間的差距。
趁著做衣服的空檔,我去弄北影那邊弄了個假胡子,貼下麵的山羊胡,覺著還差了點什麼,想了一下回頭又讓裁縫店的老師傅幫我做了個半仙兒的小幡跟他要了根紫竹的小竹竿綁在上麵。
之前我瞧著那些走街串巷的野郎中就是這麼玩的,所以也就照葫蘆畫瓢了。
裝扮妥當後,我便攔了輛車直接朝諸葛家趕去。
蘭溪路天都彆墅區。
這是一座京城中唯一以中式風格布置的彆墅區,諸葛家的直係都住在這裡,當然,我對這裡的記憶也是相當深刻,12棟。
心裡麵苦澀無比,估計她對我早已經恨之入骨了吧。
我這算不算是主動送人頭?
下了出租車,我將紫竹杆的小幡搭在了肩膀上,抬手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須,挺牢固,一根毛都沒掉,這才大著膽子往彆墅區大門方向走。
天都彆墅區的安保明顯升級了,早前來的時候還是統一保安裝束,這會兒全部換上了職業西裝,華夏禁槍多年,可從那些個人鼓鼓的腰間可見,這所謂的禁槍令不過是對平民頒布的。
我慢悠悠的朝他們走了過去,但我這種裝束的人,很容易讓他們產生警戒心理,不過還不至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掏出槍來突突我。
我一邊走一邊捋著下巴上的胡須,走到距離他們十來米的距離時,停下了腳步,一邊打量著彆墅區裡一邊歎息搖頭。
那幾個安保雖然站在原地沒動,但他們的表情告訴我,讓我趕緊離開,可惜他們並不清楚的是,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這麼輕易的走。
在門前晃蕩了大約五六分鐘,其中一個青年安保不樂意了,跟身邊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麵色冷肅的朝我走了過來:“你是乾什麼的?沒事就趕緊離開!”
我朝他微微一笑,行了個禮道:“早起之時我曾卜了一卦,東有貴,西有財,南有喪,北有邪,於是我便朝北走,就走到這裡來了,小兄弟,請告誡一下這莊園裡麵的人,三更不走,更待何時啊!”
那安保青年不屑一顧的朝我撇了一眼道:“少在這裡招搖撞騙,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我要是告訴你裡麵住的是誰,怕是要嚇破你的膽!”
我爽朗一笑,朝他擺了擺手道:“信與不信在於你們,小兄弟氣色不佳,眼胎赤色,想來昨晚上過於放縱了吧?前天是不是輸了一輛小轎車的錢?大前天剛發的薪水吧?四天前拉了一天的肚子?五天前,嗯五天前你還挺好,可惜啊,三更不走,小命沒有。”
那安保青年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為啥?因為我說的全對!
其實當我說出這些的時候,我自己都驚訝,因為這完全都是看著他那張臉的時候脫口而出的,我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對相術精湛到如此地步,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啊!
果然,那安保青年麵色陰晴不定之下,轉身朝身後快步跑去,跟其中一個戴著墨鏡裝逼的中年人小聲說了些什麼,那中年人麵色驚詫的朝我看了過來,隨即朝我勾了勾手。
我笑嗬嗬的走了過去,他陰笑著朝我詢問道:“看相的,聽我這兄弟說你有點本事嘛?給我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