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瞧見我下樓時,表現不一,基哥從沙發前站起身,袍哥則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九哥,我可算見到您了啊。”
我朝袍哥打量了一眼,從麵相上來看,倒也算是個人物,此時能夠對我如此卑躬屈膝,可見他應該已經知道什麼叫做大勢所趨了。
這會兒來九龍會,自然是跟我投誠的了,我的目的是整合港市地下勢力,對於投誠自然是來者不拒的,反正地盤那麼大,我也不可能自己去管理,索性就將這些有牌麵的老大們給控製在手裡就行了,倒也能夠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損耗。
所以在袍哥笑臉迎上來時,我同樣報以微笑還之:“久聞新界的大紅袍袍哥威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一起過來坐。”
前一句還是吹捧,後一句已然變成了命令。
如此,袍哥很尷尬,可他對於這種尷尬適應的很快,直到我走到基哥麵前時,他都沒有回到之前的位置,而已經是一副為我馬首是瞻的姿態站在我身後。
基哥微笑著朝我伸出手跟我握了握,隨即開口道:“九哥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鬆開手後,我示意眾人坐下聊。
張建東則吩咐工作人員重新安排茶水。
袍哥坐在我旁邊顯得有點正襟危坐,基哥則淡定很多,畢竟他跟袍哥不同,他此前應該就知道我會對呂天欽下手。
輕抿了口茶後,我開誠布公的朝兩人道:“呂氏兄弟執掌三合會的時候,於三合會於港市而言貢獻不大,危害倒是不小,我呢,希望能夠整合整個港市的勢力,不過兩位也不用擔心,三合會內部原有的格局不變,但是我不希望港市境內還有其它幫會的存在,什麼青幫綠幫鯊魚幫的必須無條件跟我三合會稱臣,否則這裡絕對不可能有他們的一席之地,我對三合會的初步期望是執掌整個港市的地下秩序,在此期間如果遇到任何阻力,九龍會都會將其予以滅殺,兩位大可將我今天的話放出去,我給他們所有人的最後通牒是一個星期,如果在這一個星期內,依舊有人選擇冥頑不靈,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基哥應該早就看出來了我的野心,所以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倒是袍哥,被我這番話嚇的臉色都變了,冷汗呼呼的直冒。
基哥則緩緩站起身,目視著我正色道:“程先生的話我一定會跟相識的朋友帶到。”
“可以。”
當我親自將基哥以及袍哥送走後,身旁的張建東忍不住朝我小聲詢問道:“九哥,如果其它勢力一直選擇與我們對抗的話,難不成咱們真的要將這些人全部乾掉啊?”
我扭頭朝他微微一笑道:“人隻有一條命,建東,如果你手裡麵拿著一把衝鋒槍麵對上百個手無寸鐵的人時,你覺得你能夠控製這些人嗎?”
張建東頓時恍悟:“槍打出頭鳥。”
吃過午飯後,鴻鵠親自開車將我送到了國際機場,在路上我再三囑咐他一定要照顧好蔣薇因,雖然死亡書已經落在了彆人的手裡,可她畢竟是蔣教授唯一的血脈,於情於理,我都不希望她出事。
對此,鴻鵠顯得有些鬱悶,不過因為我之前跟他提及過以前的天書以及現在的死亡書,所以他也知道蔣薇因的重要,所以表示他一定會保護好她。
傍晚,京城國際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