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琪琪眼神有些訝然的抬頭望著我道“呼市?你說的是格爾木?他是齊滿弓的嶽父,齊家與格爾木家族世代都保持著聯姻的關係,我沒想到我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情的。”幫我解答之餘,齊琪琪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無奈,這在往常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現在,我們所麵臨的敵人太強大了,強大到已經不能用常理去理解,去判斷他們究竟有多強大。
我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她白皙柔滑的臉頰,而後朝她輕聲道“去吧,不用擔心我,明天下午整個懸組都會從港市趕過來。”
哦。
齊琪琪隻是簡單的應了聲,可越是了解她,我越是明白,她這種雲淡風輕的表情下,其實更多是還是擔憂,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
囑咐齊琪琪暫時不要前往靠窗的地方,隨後我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在齊琪琪的注目下走出了客房的門,剛剛走出客房門時,便在門外看到了老貓的那個習慣戴著鴨舌帽的女徒弟,叫什麼我給忘記了,不過,她卻是記得我的名字的“程逢九,又靈哥吩咐我過來照顧格格。”
我朝她道了一聲謝,隨即詢問她,齊又靈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她告訴我,就樓梯口那邊的會議室裡,齊太天與齊破虜剛剛將那名殺手帶了過來。
我這才快步來到了齊家‘臨時’的會議室門前,抬手敲了敲門,開門的依舊是齊太天,齊又靈與齊破虜倆守在那個渾身被五花大綁的黑衣中年人身前,中年人皮膚黝黑,大約五十許,額頭上的川字將那張飽經滄桑襯托的更為苦楚,我進門的時候,他原本低垂的頭緩緩的抬了起來,在看到我的時候,眼神中劃過了一抹絕望,隻不過絕望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太久,或許他也明白,殺人者恒被殺之的道理,這是身為一個殺手該有的覺悟,也是技不如人的苦果。
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擦傷,腰部血流不止,估摸著腰子被打穿了,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身為齊家第一狙擊手的齊破虜明顯技高一籌。
“你叫什麼名字?”我蹲在那中年殺手麵前,眼神平淡的望著他。
中年殺手遲疑了下朝我開口道“袁缺。”
我點了點頭,從口袋裡麵摸了根煙出來給他點著,他叼著煙重重吸了一口,煙霧順著嘴角鼻子緩緩呼出“彆費力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說與不說其實已經不重要了,想要我死的人很多,可雇傭殺手來殺我的人也就那麼幾個,我隻需要調查一下其實就能夠得到結果,我隻是很好奇,如你這般年紀的殺手,如果還沒死的話,應該早已經賺的盆滿缽滿退隱江湖了吧?為什麼還要繼續乾這一行呢?為了錢?”我伸手摸了摸鼻子,好奇的朝他詢問道。
殺手袁缺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齊破虜,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欣羨慕,而後將視線移向了我,頗為輕鬆的道“我需要錢,而你的命剛好夠,原本隻想做完這一單,我就能滿足她最後的一個願望,嗬嗬,也好,我還是能夠走在她的前麵。”
說話之間,殺手袁缺的臉色極具慘白,嘴唇也開始漸漸烏黑,當然,這並非是因為他咬碎了牙齒裡藏著的氯化鉀,而是因為腎臟破裂後導致的中毒反應。
“給我個痛快吧!”
“好!”隨著我的聲音落下,我忽然間拔出了匕首劃過了他的脖子。
將軍百戰,馬革裹屍,這是宿命,也是可敬的。
而可敬的殺手,最好的歸宿其實就得死在任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