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冥帥!”謝必安這個家夥雖然城府很深,但在我與他接觸的幾次來看,他其實在性格上也是有缺點了,而這種缺點恰恰是他們這些自認為高深莫測玩心眼的家夥們的通病,高傲,自以為是。
所以,我在他的麵前才會一次又一次的表示感謝,他雖然表麵上說我過於客套,但他卻非常在意這些,因為這會讓他在心理上產生一種給予甚至施舍的上位者錯覺。
“先生以後在我麵前就不用這麼客氣了,這都是些小事,無足掛齒的。”謝必安再次朝我擺手。
我則微微一笑道:“感謝還是要的,隻是暫時還不能幫到冥帥的忙,在下實在心裡有愧啊。”
“無妨,咱們慢慢來,有的時間跟他們耗。”謝必安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
正是因為他今天的心情不錯,所以我們仨喝了將近兩個時辰,直到門外傳來了一個看門衙役的通稟:“冥帥,外麵有一位自稱是西北大都督的夜叉求見,說是上府中尋他女兒的。”
哈尼布?
聽到衙役的通稟,我心裡沒來由的一沉,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於是我將視線投向了我謝必安。
謝必安的酒似乎已經有些上頭了,頗為不耐煩的朝那衙役冷笑著道:“什麼西北大都督夜叉的,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居然來我府上尋女兒?我府上怎麼可能有夜叉的女兒?轟走,轟走!”
謝必安連續揮了兩次長袖,那衙役嚇的連連跪地磕頭,隨後轉身小心翼翼的離開了會客廳。
就在這時候,一直車默默不語的範無咎卻沉聲喊了一聲該死!
謝必安抬頭朝他看了一眼,笑了笑道:“兄弟,咱們可是堂堂冥帥,他一個小小的地方官吏,跑到咱們這裡來撒野,我將他轟走已經算是給他留麵子了,要是一陣亂棒打出去,豈不是更丟人?”
“該死。”範無咎聞言,說了這兩個字以後也就沒再吭聲。
而我則趁機朝謝必安道:“冥帥,這個西北大都督在下認識,也算是舊識了,不如讓我出去會一會他吧,他的為人在下可是清楚的,即便此刻對冥帥隱忍不發,卻保不齊等他回了邪神山後,編排冥帥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