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賀瀧厲聲怒罵,他餘光瞥見老K解了一半的褲腰,抬腿碾過去,老K捂著子孫根殺豬般的慘叫。
沙地揚塵,臟了騎士雪白的製服,騎士卻渾然不覺,伽馬抱臂蜷縮在角落裡,麵色恐慌卻一眨不眨的觀賞這一幕。
賀瀧發狠的模樣令人心動。
獄警將老K抬走,又驅散了圍觀的犯人們,監獄長在一旁搓著手似乎有話要說,卻被賀瀧用眼神擊退。
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賀瀧橫目望向伽馬。
僅一月青年就瘦了一大圈,本就冷白的膚色更是白的透明,襯的傷痕觸目驚心,他大大的眼睛悲傷的低垂,宛如受傷的草食動物,流露出令人動容的脆弱無助。
“嚴瀟……”賀瀧走近一步,低聲。
“對不起。”青年拚命搖頭道歉:“我不是故意惹麻煩的……你不要生氣。”
賀瀧的心在抽痛,他蹲下身,凝眸歎息,伸手去撫摸青年冰涼的臉頰。
“是我對不起你。”他嗓音略嘶啞:“我不該因為一時之氣就把你送過來——”
青年嗚咽了一聲,撲進賀瀧懷裡。
“我不怪你,可我真的很害怕,你帶我走好麼?我一定會乖乖的聽你的話……”
賀瀧劍眉緊蹙。
在青年舒展肢體撲過來的瞬間,他看到對方掌心裡有一道深深地勒痕。
騎士目光精銳,立刻又捕捉到了適才被壓在青年身下的半臂長的鐵鋼絲,以及與水泥牆接壤的柵欄頂端還有個腦袋大的豁口。
偌大的廣場,無人的角落。
騎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呼吸漸促,瞳孔結冰。
“嚴瀟,你是不是故意的?”他猛地握住青年的手腕厲聲道。
伽馬的眼角輕皺,神色仍舊唯唯諾諾:“賀瀧,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鋼絲是你提前拆下來的,你引他過來是想勒死他。”賀瀧英俊的臉孔緊繃扭曲:“但是你在等,看我會不會來救你。”
“賀瀧你不要冤枉我!”伽馬急聲道:“我怎麼會知道你今天來不來——”
“你當然知道!你嚴瀟有什麼是不知道的!”賀瀧冷笑:“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改造紀念日,騎士團會下派人手去監獄審查改造情況,你料定我會因為不放心申請來這裡,所以做戲給我看,希望我因為愧疚帶你離開是不是!”
伽馬張了張嘴,莫名的泄了氣。
賀瀧怒極反笑:“嚴瀟,你一點悔意也無,還覺得我會在同一條溝裡翻船兩次。”
“我沒有。”青年漠然。
賀瀧與他拉開距離,站直,居高臨下。
“給你申請減刑的我真是太蠢了,你這樣的人。”他咬牙冷笑:“就應該在這裡待到天荒地老。”
伽馬霍然瞪大了眼,他再看過去,賀瀧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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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K因為內出血被送去醫院,同時,伽馬被從普通牢房轉移到了3S級彆的特級牢房,嚴加看守。
眾犯人起初都很震驚,後來據佛陀解釋他們才曉得,是因為老K試圖侵犯伽馬的場麵被前來審查的賀警督抓了個正著。
事實上自俊秀的伽馬入獄以來,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的肖想過什麼,眾犯人這才恍然大悟,單獨扣押是為了保護伽馬的人身安全。
隻有嚴縉雲自己才知道賀瀧此舉的真正意圖,在“新居”的第一晚,他就體會到了非比尋常的待遇。
光睡前的兩個小時獄警就突擊搜查了三次,所有東西被翻得底朝天,嚴縉雲疲了,嗬斥辱罵都作耳旁風,更懶得整理,就在冷硬的床板上和衣而臥。
他將老K的心理活動摸的門清,日曆是會讓人焦慮的道具,唯一的疏漏是他沒料到賀瀧會那麼冷血。
嚴縉雲從懷裡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展開,上麵清晰的寫著他與嚴瀟的分工合作。嚴瀟負責掩護、勾引、替換日曆,而他負責承受暴力羞辱、絞殺目標,還有……應付賀瀧。
跟姓賀的打交道是真的累,明明知道裝不像,還得一直端著。
“真正應該跟他打交道的是你。”嚴縉雲低聲自語:“畢竟,他喜歡的又不是我,怎麼可能對我心軟。”他自嘲似的笑了聲,將紙撕碎了墊到床腳。
作者有話要說:怎麼這個攻看起來渣渣的【bushi,可是在下好興奮!
看到有小夥伴說看不懂。解釋一下,嚴崽是雙重人格,雙重人格是精神障礙的一種,相當於一個身體住著兩個人。雙重人格出現的原因還有一些細節情況後麵會說。
評論前五十掉落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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