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的能力沒有任何質疑,也不是在批評你。人類世界看似龐大,其實非常脆弱。事關重大,你們騎士團要不遺餘力的查清楚,最近就不要再為一些雞零狗碎的案件分神了。”魏瑞明說。
賀瀧和岑然點頭。
魏瑞明歎了口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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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賀瀧跟岑然大致說了情況。
“還有這種事?”岑然驚異道:“簡直是聞所未聞。”
“我無法想象有一天所有的犯罪者都能通過這種方式逃脫製裁,拿無辜的人頂罪,世界會變成什麼樣?”賀瀧低頭攪了攪跟前的湯:“你手上現在還有幾件案子?”
“三四件,基本都收尾了,隻剩個受賄案剛開始辦。”岑然說:“真要聽魏局的把這些都扔下?地方分局辦不了才遞上來的,再遞回去?不能夠吧?”
賀瀧:“那先辦著,到時候再說。”
岑然推了推眼鏡,忽道:“聽說這次伽馬幫了不少忙?”
賀瀧的瞳光微微一凝,不動聲色道:“是的。”
“獵犬如果表現得當,在累積一定功勳之後是能獲得刑事減免的。”岑然的鏡片開始反光:“賀瀧,經過這事兒你有沒有想過……伽馬可能是被冤枉的?”
“叮咣”賀瀧的叉子叉偏,落在盤子上。
“我親眼看到他殺人,應該不會。”他麵無表情的說。
“要我說你這個人心硬的跟石頭一樣,好歹也是初戀男友,居然一點動搖也無。”岑然往後一靠,雙手枕在腦後,揶揄。
“岑然同誌,你清醒一點。”賀瀧冷冷的掀起眼皮看他:“我就是心太軟才拖了三個月一直抓不到人。”
天被聊死了。
吃完飯,賀瀧跟岑然一同走出洲際大樓。路過大門前,崗亭處掀起一陣尖俏的音浪。
“賀隊!岑副隊!”
“天哪!是真人唉!!真人比照片帥好多哦!”
“賀隊腿好長,好長好長!”
“我好喜歡騎士團的製服啊!!白色好好看!我也想去騎士團上班!”
“岑副隊看過來了!啊啊啊他在跟我們Wink!”
賀瀧沒回頭,卻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岑然樂在其中,跟那群小女生眉來眼去完,幾步跟上。
“秘書部今年招的實習生顏值夠高的呀!哎賀瀧,你走這麼急做什麼?去營業一波以後還能忽悠她們幫你寫材料呢。”
“我要去看伽馬,沒空。”賀瀧蹙著眉說,跟岑然暫時道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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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裡的傷成功延續到了現實。多虧了經年累積的受傷經驗,身體仿佛已經學會了自我保護,臟器衝擊傷加多處骨裂,曾經的重刑犯如今的獵犬勞模伽馬大難不死,在床上輸了好幾天營養液。
在神智恢複清醒前,他最先恢複的是聽力,於是每天都能聽到鐘小聞定時定點的床邊念經。
“伽馬對不起,我之前以為你要逃跑,我錯怪你了!我跟賀隊都很擔心你啊!你快點醒過來吧嗚嗚嗚嗚!”
跟囚犯道歉的警察,鐘小聞估計是開天辟地頭一個。
嚴縉雲有點心累。
他很想繼續裝死,但是人有三急,他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被鐘小聞逮住。
“伽馬你醒啦!你餓不餓!我給你打了病號飯!”鐘小聞歡天喜地的叫道。
嚴縉雲穿著鬆垮垮的病號服,整個人白的近乎透明,像個漂亮的遊魂,他麵無表情的飄了兩步,衝鐘小聞懷裡的飯盒抬了抬下巴。
“打開看看。”
“哦好!”
鐘小聞掀開蓋子,醬排骨肉燉爛麵條鮮香四溢。
“怎麼樣!我排隊排了好久!”她滿臉期待的說。
嚴縉雲慢吞吞的擰過頭,屍體一樣栽倒在床上。
“不吃,你留著吃。”
“……”
鐘小聞嘴巴一扁,兩顆煎蛋眼泫然欲泣。
很快,賀瀧就接到了電話求助。
“賀隊!!伽馬他鬨絕食怎麼辦呀!”鐘小聞在電話那頭委屈的喳喳亂叫。
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賀瀧無奈的捏住了鼻梁。
作者有話要說:還能怎麼辦?當然是你賀爸爸親自去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