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一天,有個醉漢喝醉了酒,無意間走到學校裡麵,第二天人是在大馬路上發現的,衣服都被人扒了,身上青的紫的沒有一塊兒好地方,從那以後,那人就瘋了,天天念叨著鬼要來害他。”老大爺說的神神叨叨,像是親眼看到一樣。
“然後呢?”
“然後,學校裡鬨鬼這件事情就傳開了,附近村裡的人都搬走了。你看看這路上,幾乎沒有人願意住在這。也就隻有公交車和來種地的人偶爾路過此處。丫頭,你年齡小不知深淺,這種事情,能躲則躲。”
安然知道老大爺的好意,但目前恐怖屋的經營正需要人手,她就是趕鴨子上架,也要去。
“大爺,那座學校這麼危險,為什麼你們不搬走,還住在這裡乾什麼呢?”安然又喝了口熱水,渾身暖洋洋的。
說到這裡,一旁的老婦人又哭了:“我們家兒子沒了,孫子也沒了,住哪裡不是住。真有啥事,沒就沒了,也沒人會管我們。不搬家,是想著我家孩子的魂兒飄回來時還能看看我們。”
安然想打自己一巴掌,哪壺不開提哪壺。
“天天哭,天天哭,哭有什麼用?”老大爺不耐煩道。
老婦人怒瞪了大爺一眼,走進屋內不再搭理他。
一陣沉默後,安然尷尬轉移話題:“大爺,我從公交站一直往這裡走,路上並沒有看到有學校,是不是我走錯了方向?”
“沒走錯。”老大爺從破舊的口袋裡摸出來一根煙,點上後猛抽了一口,“馬路儘頭是一條小道,沿著小道走就是學校的位置。”
安然回憶了一下,剛才她走的時候馬路儘頭什麼也沒有。
“怪就怪在,有一天,這所學校突然不見了。”
不見了?安然十分驚訝。難怪剛才她問路,提到學校老太太嚇得關門。一個古怪陌生人詢問一個早就不存在又鬨鬼的地方,擱誰身上都害怕。
老人對學校的事情都是道聽途說,無從考究,安然問完後沒有多待,臨走時老婦人還送她到了門口。
待安然離開後,他們把門窗全部關死,燈也不敢開,像是在防止什麼東西進來。安然回頭再看一眼那棟破舊的房子,一片黑暗,仿佛荒廢已久。
外麵的天空幾乎黑透了,隻能打開手電筒探路,走到馬路儘頭,前麵果然是一條土路。路不好走,安然的腳幾次都陷在了泥土裡。
好端端的學校突然消失,除了鬼怪安然想不出來還有誰有這份心力。
安然心裡想著事情,再抬眼時,發現周圍不知何時充滿了白霧。
下著大雨,這霧氣出現的太古怪了,安然第一眼便聯想到了超自然能力。
安然急忙拿出那張鬼王卡,看到卡麵上依舊是一團霧氣,沒有其他異樣後鬆了口氣。
見到霧氣她還以為是鬼王出來了,真是自己嚇自己。
仿佛在回應安然的想法,卡麵上浮現出一個黑色人影,看起來和安然有幾分相似,下一刻,人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從中間撕成了兩半。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