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從全是灰的火盆中撈起卡牌,衛生間裡,嘩啦啦的水流沿著卡麵流淌,卡牌質地稍軟,但很有韌性,無論安然怎麼掰最後都能恢複原樣。
洗乾淨後,安然注意到卡麵上的白霧更濃厚了,她已經看不到卡裡的人影了,隻有白茫茫的一片。
安然坐在地麵上,把卡牌擺在正中間,接著,她拿出來了一把匕首。
卡牌中的人似乎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白茫茫的卡麵上浮現出一行血字。
「你想死?」
安然冷笑一聲。
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安然麵不改色的拿起刀,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然後,指尖輕輕劃過刀刃,鋒利的匕首刺破白皙的皮膚,一滴鮮紅的血跡滴落在白色的地板上。
“呲,好疼。”
安然抱著自己可憐的手指,張口吹著蚊子叮咬大小般傷口,眉頭緊皺,幽怨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卡牌上。
半分鐘過去了,久到安然的傷口都愈合了,卡牌毫無變化。
卡麵上血字後麵多出來了好多個問號。
“咦?為什麼沒有變化?”安然神情即疑惑又可憐兮兮。
契機難道不是自己受傷?
她白白浪費了一滴血。
卡麵上字跡消失,多出來了一個省略號。
安然仔細回憶著當時的場景,除了她受到詛咒外,還有什麼可能導致卡麵出現裂縫呢?
幾秒鐘後,安然再一次舉起了匕首,狠狠地往卡麵上刺去。
砰的一聲,匕首移開,卡麵上沒有一絲痕跡。
這卡牌質量真好。
會不會是自己力度不夠?
安然加大力度又狠狠刺了一刀。
又是一刀。
卡麵上字跡接連變幻,筆跡潦草,上一句剛寫完下一句便蹦了出來,卡牌裡的人此刻憤怒到極點。
「你在作死。」
「你有病吧?」
「好,很好,我記住你了。」
「你*****」
又是一刀。
十分鐘過去了,久到安然的胳膊都疼了,卡麵依舊乾乾淨淨,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她拿起卡牌,正反著看,喃喃道:“契機也不是卡牌受到攻擊。”
安然得出結論,遊戲在卡牌材質上下了血本。
“鬼王,剛才刀刺你的時候,你能感覺到疼嗎?”安然好奇道。
卡麵一陣沉默。
緊接著是滿屏的‘去死’。
這麼生龍活虎,肯定是沒傷害到他。
安然勾起唇角,隨手把卡牌扔回係統空間,洗漱完後躺下睡覺。
區區一個鬼王,哪有她睡覺重要。
*
中央公園,華容街。
時間已是深夜,酒入愁腸這家店裡燈光亂舞,歌聲鼎沸。
絢麗多彩的燈光下,男人冷清清地坐在大廳角落的沙發上,他一手托著玻璃杯,杯中的酒水隨著冰球搖晃。
音樂聲和歡鬨聲如潮水般蔓延在大廳的各個角落,男人身旁的氣壓卻十分低沉,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