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丹凰,眾妖佩服不已,紛紛附和了起來,“我原以為那位姑娘年紀小,沒想到她一出手,就如此不同凡響!”
眾妖的讚歎聲如潮水般湧向廳內,侍女聽見院外眾妖對丹凰的稱讚,心中恨意更甚,她望著上空的丹凰,眼睛似要在她身上穿兩個窟窿。
她努力地抬起自己被壓彎的脊背,嘴角咧出一絲猙獰的笑:“妖女,此物的確是斑彩匣。可我是昌樂郡主的隨身侍女,你又能耐我何?”
“昌樂郡主府的侍女,又如何?”丹凰俯視著下方的侍女,煌煌如日,輕靈的嗓音吐出一個個凜然的詞語,“你們在妖界欺壓百姓,敲詐勒索,為非作歹,此罪天理不容。。”
她每一個字,仿佛天邊的雷鳴,一輪又一輪沉重的霹靂下來,落在侍女脆弱的靈魂上。
在場所有的小吏恍如被驚雷劈中,感覺自己的靈魂幾乎將這道威壓碾碎。
即便如此,侍女對自己的虐行並無自責,仍不認為自己有錯。
這群低等的賤民如同砧板上的魚肉,即便她不成為刀俎,也有無窮無儘的人會來剝削他們。
順天者昌,逆天者亡。
“誰讓你們……天生是賤民!”
侍女嘴角不斷溢出鮮血,雙目充血地瞪著她:“妖女!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定我的罪?”
丹凰纖長的手指移動至斑彩匣的頂部,輕輕在匣頂上扣擊:“死不悔改,罪無可赦。”
伴隨著她威嚴的嗓音響起,一道強烈的七彩聖光,如烈陽般刺向侍女的眼睛。
是斑彩匣!
那妖女竟然打開了斑彩匣!
侍女根本來不及阻擋,眨眼便被照芒吞噬。
眼前便突然變得一片漆黑了,與此同時,她的眼睛傳來劇痛,兩道滾燙的熱流從她眼睛裡汩汩流出,順著臉頰一路淌了下去。
“啊!!!”
她捂著臉倒在地上,從喉嚨深處擠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她感覺喉嚨口、鼻腔、耳竅甚至全身七竅中都滔湧出熱流,它們順著嘴角、順著皮膚、順著脖頸,如流水般淌下。
口腔裡充滿了鐵鏽味,仿佛有一把小刀在其內攪動,她情不自禁地噴出一口血。
七竅流血的滋味,當真痛不欲生。
侍女如一攤爛泥般在地上打滾,強烈的痛苦令她神誌不清,在地上扭曲著爬行,不一會,她抓住一片衣角,侍女吸了一口氣,哽咽道:“救……”
這一口氣吸進去,她又嘔出一口血。
每一個吸氣的痛苦呼吸都伴隨著絕望,這便是曾經遭受斑彩匣的小妖們所承受的痛苦嗎?
被侍女拽住衣角的小妖嚇得差點跳起來,他正是方才被女官搶走白蓮淬玉杯的小妖:“你你你,你彆抓著我呀!”
他努力扯著自己的衣服,扯了好半天才將自己的衣服從她手裡扯出來。看著地上狼狽求救的侍女,他強行遏製住自己泛濫的同情心,委屈巴巴地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眾七彩雉妖擔心又被這哭爹喊娘的侍女黏上,一個個站得遠遠的,隻是旁觀她在地上翻滾、掙紮。刑察司的小吏被她這副陣勢嚇壞了,忙停下攻勢,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這場麵實在太難看,南飛皺了皺眉,擋在了丹凰身前:“老祖宗,咱們將她趕出去吧?莫要汙了您老人家的耳。”
丹凰也不喜這吵鬨,微微點頭,往太師椅上坐了。
南飛和落彩對視一眼,二人驅趕起了地上的侍女:“彆哭了,往這走!”
侍女艱難地從廳內一路爬到客院大門,她滿身是灰,神態窘迫,像是叫花子似的被兩名七彩雉妖趕來趕去。
刑察司小吏們哪見過昌樂郡主府的人成了這副模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