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這片毫無遮攔之物的草地之上,商夏根本無法從女武者的追擊下逃脫。
麵對女武者的步步緊逼,商夏麵露無奈之下,隻得再次將手中的弦籠推到胸前。
“我知道你想要這個,要不你試試看,能不能在我殺死這隻變異飛燕之前,搶先把我殺掉?”
女武者的臉色鐵青,顯然內心中早已怒火奔湧,卻終歸還是沒有對商夏出手。
這讓商夏更加確信,手中這隻活著的變異雨燕,對於眼前的女武者有著非比尋常的價值。
說實在話,這個時候彆說是女武者心中憋火,商夏自己被一直追殺,甚至數次遇險,心中也是異常惱恨。
然而此時看到女武者的神情,他卻不由心中暗爽起來。
老子就喜歡看你這明明很憤怒,卻偏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不過同時也令商夏越發的好奇,能夠引得女武者近乎不惜一切代價的追殺,籠中的這隻變異雨燕對於她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
“用一隻鳥做擋箭牌,你算什麼男人?有本事把手裡的籠子放下,你我一決雌雄!”
女武者沉聲道。
“不用‘一決雌雄’,”商夏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一本正經道:“你雌,我雄,這不明擺著嗎?”
女武者一張臉憋得通紅,罵道:“你……無恥!下流!”
商夏莫名其妙:“這怎麼就無恥、下流了?”
就在這個時候,弦籠當中一直保持安靜的變異雨燕忽然間“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好像變得興奮了許多。
商夏正有些奇怪,卻忽然發現女武者的目光瞥向了自己身後,神色間一絲竊喜一閃而逝。
“不好!”
商夏馬上意識到了什麼,雙足在腳下一蹬,整個人向著右邊撲了出去。
堪堪就在這一刹那,一道無聲無息的銀芒從他先前所在的位置閃過。
不過商夏很快便幸災樂禍的發現,就在銀芒一擊落空之後,順勢已經直奔對麵的女武者麵門而去。
不過這隻雷鳥真特麼成精了,動不動就想著一石二鳥……不對,一箭雙雕……也不對……是一舉兩得!
商夏很快穩住身形,就發現女武者在雷鳥的突襲之下,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同樣毫發無損。
心中稍顯遺憾的同時,商夏很快發現雷鳥正落在另外一側的一根樹乾上,正巧與他和女武者二人之間互為犄角,正巧被它兩側的各一隻眼睛監視著。
一男、一女、一鳥,三者居然就這般對峙著,一時間誰也沒有先動手。
“喂,雷燕,咱們聯手先拿下這個下流痞子怎麼樣?這樣還可以把你關在籠子裡的小情人救出來,怎麼樣?”
女武者突然開口,卻是用一副商量的口氣,同樹枝上的雷鳥說話,而且稱其為“雷燕”,而非“雷鳥”。
雷鳥再樹枝上振翅而鳴,仿佛在應和女武者的言語。
商夏心中一驚,在連續被這隻雷鳥伏擊之後,他可不敢將這隻雷鳥看成是普通的禽鳥,連忙也道:“彆聽她的,這女的是不是老早之前就在追殺你和你的族群……後|宮?”
“蛇蠍心腸呐!”商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道:“你想想,和這女人合作,你會有好下場?我看她到時候不但不會放了你的小情人,恐怕連你也要拔毛烤了!”
雷鳥雙翅劇烈閃動,鳴叫聲變得越發的高亢和淒厲,仿佛真的在生氣一般。
女武者微微色變的同時,商夏心中也在泛著嘀咕,該不會這隻鳥真的能聽懂他在說什麼吧?
“我叫你瞎說!”
女武者突然抖手一甩,手中的一柄柳葉彎刀已經在半空當中劃過一道弧線,向著商夏斬來。
原本站在樹枝上的雷鳥無聲無息的伸開翅膀滑翔而下,徑直向著女武者俯衝而去。
商夏從腰間抽出軟劍玉河,一劍將柳葉彎刀磕飛,同時見到雷鳥衝向女武者,頓時“嘿嘿”一笑,另一隻手從袖口掏出了象牙折扇,元氣附著於掌心並用力在扇柄上一按。
“錚”的一聲,一根附著著電芒的扇骨從中射出,化作一道利芒,直奔女武者而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
不過就在扇骨射出的一刹那,掛在手腕上的弦籠中的變異雨燕,卻在這個時候發出了一聲怪異的鳴叫。
商夏低頭瞥了一眼,卻正看到散溢的雷芒正在變異雨燕的身上消散,而它炸起的翎羽正在緩緩平複,而閉著的雙目看上去卻給人一種正沉浸在舒爽當中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商夏感到有些熟悉,仿佛在當初那出退婚戲碼上演的時候,沐清雨也有過近似的表現!
商夏暗罵一聲,錯覺,一定是錯覺,人和鳥怎麼能一樣?
可不等他心裡的念頭平複,一聲很怒的長鳴突然傳來。
商夏驚愕的抬頭之際,卻見原本正在與女武者糾纏的雷鳥,這個時候卻是化作銀芒,氣勢洶洶的向著他衝了過來。
開什麼玩笑,難道剛剛變異雨燕來的是真的?
商夏張開手中折扇,用儘全力向著迎麵而來的銀芒狠狠一扇,然後掉頭就跑。
因為他已經看到,就在雷鳥衝來的同時,被他一柄扇骨差點破相的女武者,緊跟著也向他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