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原點了點頭,但還是略有些擔心道:“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白墨涵聞言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不以為然道:“周師弟多慮了!沒有了寇衝雪,那通幽學院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況且……”
說到這裡,白墨涵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道:“你以為此番針對通幽學院,僅有我白鹿派一家麼?”
周北原“嗬”了一聲,道:“這可真是牆倒眾人推!隻是萬一那寇衝雪再次出現呢?”
“沒有萬一!”
白墨涵斬釘截鐵道:“你知道那寇衝雪受得什麼傷嗎?本源失衡!這對於每一位五重天老祖而言,幾乎都是無解的傷勢!一旦落入這般境地,最多也隻能苟延殘喘,縱使有著五重天的修為,卻如同紙糊泥塑一般沒了半點用處,如若強行動手,轉瞬間怕就要身死道消!”
周北原在四重天的修為雖然與白墨涵相當,然而對於這些有關五重天的秘辛顯然所知甚少,聞言不由大感興趣,連忙請教道:“師弟我雖說孤陋寡聞,卻也曉得那寇衝雪當年的名頭,在這北地諸州可謂是囂張霸道第一!此等人物,又是如何落得如今這般境地?”
白墨涵故作矜持道:“嘿嘿,周師弟你可算是問對了人,這件事情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還真就沒人能夠知道。”
周北原連忙恭維道:“那是當然!整個福地上下,有
誰不知道白師兄乃是華鹿祖師的五代血裔,身份高貴……”
白墨涵連忙擺手道:“慚愧慚愧,都是祖宗餘蔭……”
話雖這般說,然而這位白師兄的臉上哪裡有半點慚愧之色,反倒是頗有幾分自矜之意。
“這件事怕不是就要從去年的天外穹廬之會說起,當時似乎有一處天外遺跡出現,引得蒼宇界各方勢力的高手、老祖彙聚,那寇衝雪在探索遺跡的過程當中不知如何犯了眾怒,在遺跡當中遭遇多位五階老祖中途圍攻、截殺,最後重傷逃回了幽州……”
白墨涵說得正起勁,卻突然發現身邊的周師弟神色看上去有些不大對勁,不由有些不悅道:“周師弟?周……”
周北原猛然驚醒過來,伸手指著白墨涵背後的千鱗河水麵,道:“白師兄,斷流了!河中的青色本源源流不見了!”
“這怎麼可能?”
白墨涵猛然回頭看向河麵,卻忽然聽得有隱約的轟鳴聲從千鱗河上遊急速傳來,原本還算平靜的河麵突然蕩起了無數白色的浪花。
白墨涵見狀頓時色變,大聲道:“事情有變!周師弟,截斷白鹿河水脈與地下暗河水脈的聯係,通知本派老祖……”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得遠處千鱗河中央突兀的升起一道古銅色的流光,眨眼間便已經出現在懸浮石台上方,現出三尺長短的古拙銅劍本體。
沛然的威壓降臨,兩位白鹿福地的四階武者,幾乎沒有絲毫抵抗力一般跪倒在地,連頭都無法抬起。
“神……兵……幽……雪……”
白墨涵被壓垮在地上的時候,驚鴻一瞥之間,認出了懸浮在頭頂的古拙銅劍,然而卻更讓他的心中一片冰寒!
幽雪劍,那是寇衝雪用以劍壓北地諸州的神兵!
神兵有靈,錯非是經過了寇衝雪的同意,否則斷然不會讓他人所持!
白墨涵就算再自大,也決然不會認為是自家雲鹿老祖得了幽雪劍的承認。
那便隻有一種可能——寇衝雪降臨了!
然而真要如此的話,這背後似乎還隱藏著一件可怕的事情——既然幽雪劍出現在了這裡,那雲鹿老祖的本源化身哪裡去了?
甚至這還不算完,真正可怕的是,寇衝雪這個時候憑什麼敢降臨冀州……
白墨涵被壓在懸浮石台上一動不動,可頭腦當中卻在瞬間轉過了無數的念頭。
然而這些讓他越想越是感到恐懼不安的想法,很快便戛然而止。
幽雪劍的劍身微不可查的一抖,兩位白鹿福地的四階武者隨即身首異處!
幽雪劍在懸浮石台上空繞了一圈,隨即光華一閃沒入白鹿河中逆流而上,眨眼間便已經消失不見。
隱約間唯有一縷餘音在懸浮石台上空盤旋:“白鹿福地打的好算盤,寇某此番若不禮尚往來,豈不辜負了爾等這般周祥的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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