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武者連忙道:“據陣堂楚教習傳來的消息,布置大陣所用的陣盤核心他們已經快要準備好了,隻要咱們符堂能夠提供三階陣符二十四張,二階陣法一百單八張,一階陣符四五百張,那麼他們便能夠完成守護大陣的初步構建。到時候咱們隻需將剩下的陣符徐徐完成,然後再逐步填充便是。”
範遠輝當即冷哼一聲,道:“原來陣堂這一次派來的是這個小丫頭,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故意給咱們找難堪麼?”
龔航也有些不滿道:“坐望坡的守護陣法原本也是要按照以前通幽峰那樣布置的,陣堂的人自然是早有準備。可如今學院臨時將守護陣法改成符陣,我們符堂事先卻是全然沒有準備。他們的陣盤核心不需要重新製作仍舊能夠使用,可驟然分給我們陣堂一千多張的陣符任務,我們才是趕鴨子上架,如今反倒是催促起了我們。”
張好古則想了想,對兩位三階符師正色道:“不管怎麼說,如今坐望坡繼續守護大陣卻是事實。既然可以先將守護陣法的框架搭起來,那我們就先將一部分陣符製作出來便是。”
說到這裡,張好古看向商夏笑道:“況且如今我們陣堂可也多了一位三階符師,想來接下來的進度也會跟著提升不少。”
龔航聞言僅僅隻是出於禮貌的笑了笑,而範遠輝卻有些不大信任的搖了搖頭。
張好古沒有注意到兩位三階符師臉上的表情,隻是看向年輕武者道:“你再辛苦一趟去陣堂,告訴楚嘉楚教習,就說符堂這裡同意她的方案,先將一部分陣符製成再說。”
年輕武者告罪一聲,連忙轉身匆匆離開了。
張好古則看向三人,苦笑道:“接下來主要還是要看三位的了。”
龔航在符堂之中資格最老,製符的水準也是最高,便道:“事不宜遲,老夫便與範符師繼續三階陣符的製作。隻是小商符師初來乍到,可需先行調整一二?”
商夏笑道:“無須調整,既然要抓緊時間,那便當下著手陣符製作便是。”
龔航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便請小商符師先行著手二階陣符的製作。”
商夏微微一怔,笑容中已經帶了一些玩味兒,卻並未開口接話。
倒是旁邊的張好古“咦”了一聲,道:“他可也是三階符師,為何不讓他也加入到三階陣符的製作當中?
陣堂的楚教習雖然說第一批三階陣符隻需二十四張,可我記得二位現在也才完成了不到十張吧?”
龔航笑而不語,看向商夏的目光卻反而有一種“我是為你好,彆不識好歹”的意味兒。
倒是他旁邊的範遠輝全無禁忌,直接冷笑道:“要說小商符師製成了三階武符,我們自然是信的,這等年紀便成為三階符師自然是天才,我等也是字庫不如。但三階符師製符也是要看效率的,雖說陣堂現在降低了所需陣符的數量,但三階符紙的製作也是不易,萬一要是在製作的過程當中損壞太多,造成資源浪費事小,耽擱坐望坡符陣布置事大。”
話說到這份兒上,商夏哪裡還有聽不明白的。
這兩位陣堂的三階符師,雖然表麵上對他很是客氣,但終歸還是對他三階的製符術並不信任。
或許在他們看來,身為商氏家族的嫡係族人,他這個三階符師怕不是利用家族海量的資源勉強喂出來的,說不定這裡麵還是運氣的緣故,製符的成功率說不定低得嚇人。
而此番加入符堂,怕不是還存著利用學院的資源練手的目的。
與其將製作不易的三階符紙拿給商夏這個“不靠譜”的三階符師練手,還不如打發他去製作二階陣符。
如此既可以省下數量本就不多的三階符師,還能大大提高二階陣符的製作速度。
畢竟不免怎麼說,商夏還是有過製成三階武符的經曆的,哪怕僅僅隻是運氣使然,那麼其製作低一階的二階武符的效率也不會太差。
張好古聞言眉頭微皺,對於兩位三階符師的安排雖然略感不滿,但這二人到底也是出自公心,他反倒不大好苛責。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張好古自己也對於商夏三階符師的底細知情不多。
商夏這個時候笑了笑,開口道:“目前符堂已經製備了多少張三階符紙?”
龔航能夠聽出商夏語氣中不服氣的意味兒,本不願多做理會,可見得張好古同樣看了過來,隻得答道:“目前僅得三階符紙二十九張,接下來一段時間還會陸續有三階符紙製作出來,但在目前這批物資用儘之前,以陣堂符匠的水準推算,最多也不過再製成六七張三階符紙。”
張好古聞言一怔,下意識道:“這批物資又快要用完了嗎?”
龔航正待要開口解釋,並順帶著抱怨幾句關於物資不充分,也是拖慢符堂進度的原因之一,卻被旁邊的商夏開口打斷了。
“目前已經製成了多少張三階陣符?”商夏問道。
龔航對於商夏直接詢問的語氣有些不滿,但在張好古麵前卻也不好發作,隻得冷聲道:“龔某與範符師已經製成了八張。”
商夏“唔”的一聲,思索著道:“首批三階陣符隻需二十四張,除去已經製成的八張,還需製作十六張三階陣符。如今尚有三階符紙二十九張,再加上接下來還會新製成的六七張,那就是三十五、六張三階符紙……”
說到這裡,商夏看向張好古笑道:“陣符的製作相較於同階的武符而言相對簡單,或許在這批物資用儘之前,我們便能將二十四張三階陣符備齊。”
“哦?”張好古目光一亮。
“哼,狂妄!”範遠輝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