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夏之前製符所用的符墨,都是商泉調配出來的墨汁,可以直接拿來使用,也就是說他此前從來不曾有過自行研墨的經曆。
而這一次商夏直接使用的卻是三階的鬆煙墨錠,想要使用還需要商夏自行研磨。
原本商夏以為這事兒簡單,隻需用靈泉水慢慢研磨就是了。
而事實上這件事情做起來也的確不難,至少商夏在繪製用前三張符紙繪製陣符的時候,便不曾因為自行研磨的符墨出問題。
但這一次偏偏就在這不容易出問題的事情上出了岔子。
太過稠濃的墨汁,在製符的過程當中,令飛鴻筆的筆尖略顯凝澀,從而在一處符紋的承轉之處頓筆過重,進而造成了元氣淤積,最終超出了符紙的承受極限,在陣符即將成型的一刻自行崩裂,化作了一地紙屑。
這陣符製作起來還真是一點都大意不得啊!
商夏搖頭慨歎之餘,在稍作休整之後,便再次著手第三張陣符的製作。
而此時正是商夏與龔航、範遠輝兩位三階符師約定的第十八天,被商夏用來繪製第三張陣符的是六張三階符紙中的第五張。
這一次終於再無任何意外,在第二十天頭兒上,商夏終於完成了第三張陣符的製作,而手中還剩下了一張完好的三階符紙不曾動用。
此時距離商夏與符堂兩位符師約定的時間還剩下十天。
不過商夏卻並未急著出去,而是特意在密室當中多呆了幾天。
商夏自身的武道意誌遠超同階武者,能夠分割更多的武道意誌用於製符,更兼恢複力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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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會讓他擁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製符速度。
不過商夏可不願意輕易暴露自己的秘密,因此特意推遲了出關的時間。
可事實上即便如此,在有心人的眼中,當他從密室當中出去之後,所用的時間恐怕也已經足以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至於剩下的那一張三階符紙,商夏自然而然的收了起來,成為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既然隻需製成三張陣符就夠,那用掉多少符紙自然就是商夏自己的事情了。
不是商夏眼皮子淺,連一張三階符紙都要斤斤計較,實在是之前搜集三階符紙的困難讓商夏心有餘悸,再沒有穩定的符紙供應渠道之前,由不得他不為自己未雨綢繆。
實際上符堂提供的那根三階的鬆煙符墨錠,商夏也隻用掉了大半,隻是他實在是拉不下臉來將那一小塊墨錠也貪墨掉了。
商夏這裡的密室封禁開啟,早有人便通報了張好古以及龔、範兩位三階符師。
三人聞訊先後到來,此時密室周圍已經有不少知情的符堂之人在遠遠的注意著這裡的動靜。
“不是以一個月為限麼,怎得才二十五天便出來了?”
張好古心中有些不大妙的感覺,他對於商夏其實並沒有多少信心。
畢竟商夏再驚才絕豔,可他的年齡畢竟就在那裡,如何能夠與浸淫符道十多年,甚至數十年的範、龔二人相比?
龔航見狀笑道:“或許是商公子已經提前完成了呢。”
範遠輝目光一斜:“你信?”
龔航乾笑一聲,道:“不管怎麼說,商公子若當真能夠完成三張陣符,也是我符堂之幸事。”
範遠輝冷笑道:“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六符儘毀,每一道都不曾用足了時間,自然就能提前出關了。”
“這個嘛……”
龔航的目光不經意的向著四周掃了一遍,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話。
便在這個時候,一道清朗的聲音突然從密室當中傳出:“怎麼,範先生便這般不看好在下麼?”
話音剛落,密室的門戶開啟,一位豐神俊朗的年輕人從中緩步而出,神情沉穩,不悲不喜。
龔航在商夏走出的那一刻,目光便不曾從他的臉上挪開分毫。
除去因為長時間呆在密室當中不見天光而使得臉色略顯白皙之外,龔航從商夏神態當中看不出任何因為武道意誌分割而顯露出來的疲態、倦色。
這讓原本還對商夏抱有一絲希望的龔航,不禁麵露失望之色。
三階符篆的製作,武道意誌的分割乃是最根本的步驟。
沒有哪一位三階武者,在二十五天的時間內,連續經曆六次武道意誌的分割,還能做到若無其事、麵不改色的。
除非……作弊!
龔航微微歎了一口氣,略顯興意闌珊道:“敢問商公子完成了幾道陣符?老夫事先說明一下,符堂提供的六張三階符紙乃是特製,每一張的上麵都留有符匠暗記以供查閱。”
商夏先是微微一怔,可緊跟著便麵露譏誚之色,道:“龔先生是懷疑商某用事先製成的陣符進行替換?可惜,讓您失望了!”
說罷,商夏直接伸手一甩,三張陣符分彆向著眼前三人飛去,道:“三位大可隨意查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