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迅雷符”的製作過程,商夏此前也曾有過揣摩,製作的方式早已熟記於胸。
不過商夏卻並未因此便馬上在符紙上落筆,而是按照《朱氏符經》上的記載,先以他個人的製符方式,將整個製作的過程進行了演算,推算出每一筆起筆的時間、方位、時機,每完成一筆所用的時間長短、筆畫的粗細,每一筆轉折所需要停頓的時間,頓筆的力度,等等。
待得商夏將整個過程演算清楚之後,時間早已經過去了半個月,而陣堂留給商夏的時間總共也才兩個月而已,這一下子便耗掉了四分之一,而商夏甚至還沒有動筆製符。
不過商夏此時看上去似乎對此也並不著急,他甚至用了三天的時間來恢複耗損的心力。
直到在第十九天的頭兒上,才終於開始下筆製符。
然而這第一張“疾風迅雷符”在繪製到第二天頭上的時候,便因為一片掀起的狂風和一竄跳躍的電光而宣告失敗了。
商夏麵無表情的一揮衣袖,將靜室中到處飛舞的符紙灰燼掃蕩一空,然後又伸手將符台上掀翻的鎮紙擺好,撞飛的硯台恢複原位,台麵上揮灑的墨跡拭去……,然後又重新拿了一張符紙過來。
第一次製符失敗並不算意外,哪怕商夏此前已經將製符過程儘可能晚輩的推演了出來,但落實到具體的製作過程當中的時候,還是難免會出現意外。
隻是讓有些措手不及的是,製符中途風雷之力失衡之後,居然會爆發出如此大的威力。
若非商夏見機得早,竭力以自身真元強行壓製,而並非是自己躲開到一邊兒,恐怕剛剛符台上麵拜訪的一應物品就要損失不少。
汲取了教訓之後,商夏在開始製作第二張武符之前,先行將符台上的一應
(本章未完,請翻頁)
輔助用品布下簡單的禁製與靜室相連,一旦出現意外,這些東西便會被靜室當中所布下的禁製保護起來。
相比於第一次製符,商夏第二次製作“疾風迅雷符”直到第三天頭兒上才失敗,而且失敗的原因仍舊是因為符籙當中風雷本源之力的失衡。
雖然說相比於第一次,商夏第二次製符已然有了極大的進步,第三天頭兒上,距離商夏將“疾風迅雷符”製作成功已經不遠。
然而事實上,正是在這個時候的失敗,對於符師而言的傷害反而更大。
因為整個製符的過程,其實對於符師而言就是一個持續消耗的過程,越是在即將成功的失敗,對於符師的消耗就越大。
況且,在即將成功的前一刻失敗,本身對於實踐者就是一種士氣上的打擊。
好在商夏對此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對於“疾風迅雷符”這等堪稱三階武符當中品質最高、難度最大的武符來說,想要輕易製作成功本就不太現實。
在休息了一天,在腦海當中又將製符的過程過了幾遍之後,在第二十五天頭兒上,商夏開始了“疾風迅雷符”的第三次製作。
隻不過商夏不知道的是,此時就在他製符的靜室之外,已經有兩位符堂的一階符徒等候在那裡了。
因為前兩個月,商夏在製作三階陣符的時候,都是在第二十五天頭兒上出關,因此,前兩次都是商夏自己拿著製成的陣符上繳給了陣堂。
在連續兩次由三階符師親自送來陣符之後,商夏雖不懂得符堂的規矩,但符堂的人卻多少有些惶恐。
按照符堂的規矩,不要說三階符師,便是二階符師在成符出關之後,也是由符堂親自派人前來取走符籙的,哪裡敢勞符師大駕親自送符?
於是,自以為已經摸清規律的符堂,便在第二十五天頭兒上,趕忙派了兩位一階符徒在商夏的靜室之外等候他出關。
隻是這一次商夏閉關的時間似乎有點兒長……
“怎麼這個時辰了,商符師還不出關?前兩次商符師差不多早就出關了。”
“嘿,那能一樣?聽老師說,這位小商符師誇下了海口,要在兩個月內最少製成三張此前從未隻做過的新符,誰能說得準什麼時候出關?說不定還就不好意思出關了呢。”
“噓,噤聲!我也曾聽老師說起過,這位小商符師年少輕狂,怕是中了陣堂那邊的激將計。”
“誰說不是呢?我老師也曾聽範符師說起,他老人家當年試製一種三階新符,前後用了半年多時間,中間經曆了多次失敗,還與龔符師相互討論得失汲取教訓,這才終於製成了第一張新符。之後範符師更是修養了足足半年的時間,這才慢慢的恢複了過來。”
“嘿,你聽說過沒有,符堂中有人傳言,據說龔符師認為小商符師這一次能夠製成一張三階新符,都已經算得上是大有所得了。”
“這麼說,果然就連龔、範兩位符師都不看好這一位了……”
隻不過門外候著的這兩位不知道的是,就在二人相互嚼著舌根的時候,靜室當中的商夏第三次製作“疾風迅雷符”的時候,中間雖有磕絆,可終究沒有什麼大礙,在第三天頭兒上,終於製成了他所掌握的第五種三階武符——疾風迅雷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