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毀滅的氣息從虛空當中泄露出來的刹那,便是商夏都感到一陣陣的心悸,但此時他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忌憚之意。
不用想商夏都能猜到,那枚紫色玉晶顯然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他便不信對方能夠再次拿一枚出來。
因此,商夏見狀非但沒有絲毫遲疑,反而身形在天際上空閃動,不斷的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同時兜頭便更是一道斬落。
同樣是一道分割虛空,湮滅一切的線條出現,這一次商夏所施展的刀式乃是“秋分”!
那武者臉色已然大變,麵對這樣一式刀勢,他已然沒有其他護身的手段可以憑依,隻能仰仗手中的鐵尺硬接。
武者修為自從進階三重天,誕生了自身的武道意誌之後,彼此交手爭鋒之際,往往武道意誌的比拚更在招式、武技之前。
如果說這種氣機的交鋒在三階的時候還不明顯的話,那麼待武者進階四重天,武道意誌進一步升華為神意,這種氣機的比拚就變得越發的重要。
在兩位同階武者爭鋒之際,神意氣機的相互比拚,往往能夠直接決定彼此的進退。
便如眼下,商夏在與武者的較量當中雖然占得上風,武者眼瞅著無法反敗為勝,自然便想著全身而退。
然而壞就壞在此人在與商夏的氣機交鋒過程當中,自身神意完全被商夏所壓製,甚至壓製的程度比雙方交手的結果還要慘。
而這種情況便使得武者自身的氣機始終都在商夏的鎖定之下,直接導致的結果便是對方數次想要從商夏手中全身而退而不可得,隻能任由商夏的刀式一式接著一式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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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也隻能一式接著一式的強行接下來,將雙方交手的方式直接變成了自身底蘊消耗的比拚,直至兩人當中的一個最先支撐不住。
商夏的四象煞元,以四季輪回交替、生生不息之意為根本,最不怕的就是這種對耗,況且他還有神兵在手!
而事實上,在商夏的刀下,武者現在就已經支撐不住了。
“秋分”之下,鐵尺震顫,伴隨著內腑震蕩,口噴鮮血,武者終歸還是接下了這一刀。
但這一刀卻也已經是武者所承受極限!
可商夏又怎麼可能會給對方以喘息之機?
憑借著四象煞元的生生不息,商夏總能夠在極限的比拚當中搶得先機,右手百金劍刺破虛空,隻這一劍便能將對方重創。
這一次,那武者的身上已經沒有了其他的保命之物,就連他手中的鐵尺都在與臨淵刀硬拚一記後本體受損,連煞元灌注都變得不暢。
眼瞅著就要一擊建功,商夏的神意卻在這個時候被擾動,便在他目光微動之際,一根古銅色的長槍已然從虛空之中探出,於間不容發之際點在了百金劍的劍尖之上。
叮——
這一擊不但中斷了商夏的劍勢,更分散了商夏的神意感知,使得幾乎都要放棄的武者驚醒過來,終於趁機擺脫了商夏的氣機壓製,並連忙抽身急退,與剛剛出手救下他之人彙合在一起。
不提那從商夏劍下脫身的武者一臉的驚魂未定,便是商夏被那一槍擊潰了劍勢之後,同樣是滿臉的驚愕,尤其是在他看清楚那隻本體受損很是嚴重的古銅長槍的時候。
“婁軼兄,你怎麼樣?”
熟悉的聲音,從一個手持著熟悉的古銅長槍卻不熟悉的麵孔口中說出。
“原來是黃宇兄,咳……,沒想到黃兄這麼快也趕到了,多謝黃兄出手相救!”
被稱作“婁軼”的武者,麵色蠟黃,但能看出來他此刻卻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黃宇”手持古銅長槍當空而立,將婁軼護在身後,道:“婁兄且稍待,讓黃某來會會此人!”
ot黃兄且慢!”
婁軼連忙製止道:“此人實力不凡,不過現在卻不是與外人爭鋒的時候。本源光柱的出現已經讓這座洲陸解體的時間大為提前,你我需儘快與岑禹、流羽等人彙合,與他們聯手守護好這裡!”
“好吧!”
原本“躍躍欲試”的“黃宇”,無奈之下隻能略有不甘的護著身後的婁軼,從另外一個方向向著守護大陣當中迂回。
許是商夏也明白,那婁軼雖然受傷卻戰力未失,如今對方又有幫手趕來,再鬥下去自己已經不占優勢,但坐視二人即將進入大陣當中,他似乎心有不甘,下意識的跨前兩步。
“婁兄,你且開啟陣幕進去,我來斷後!”
商夏的動作令二人如臨大敵,“黃宇”連忙麵向商夏在半空當中緩緩後退。
而在他的身後,婁軼已經開啟了陣幕先一步進入,而後維持著陣幕的門戶,等待“黃宇”也緩緩退到了陣幕之後,這才重新恢複了守護陣法。
陣幕之後,婁軼與“黃宇”不知道低聲了說了什麼,兩人便拋下了陣外的商夏,向著本源光柱所在的方向趕去。
不過在離開之前,“黃宇”卻是不著痕跡的轉過頭來看向商夏,一抹詭異的微笑從他的臉上一閃而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