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夏一式“穀雨”將對手整個人裹入綿綿,密密如雨一般無孔不入的刀芒之下,戲謔道:“既然貧瘠無用,爾等如今卻又是在做什麼?”
那人在商夏的刀芒之下抵擋的異常辛苦,然而卻仍舊語帶不屑道:“不過是廢物利用而已。”
商夏雙目之中厲光一閃,道:“就像你我眼下處境一般?”
那人似乎沒有聽出商夏語氣中的寒意,絲毫不隱藏語氣中的傲然,道:“這蠻裕洲陸對於我等是廢物利用,但對於爾等卻好像是世界晉升的關鍵,甚至不惜要在地脈中布下陣基,於星界之中牽引部分陸島回歸爾等的世界……”
說到這裡,那人不由的發出“嘖嘖”的輕笑聲,語氣當中不無憐憫之意。
不過商夏並未在意此人的神態,他的注意力卻捕捉到了一個關鍵的詞語:“世界晉升?”
那人不由的搖了搖頭,歎道:“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看你年紀和修為,想來在你那世界也是天之驕子一般的人物,日後成就原本不可限量,但你所在的那方世界必然會成為妨礙你更進一步的最大阻礙。我若是你,便該趁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投入我靈裕界麾下,方能令你的武道之途走得更為順暢,也更為長遠!”
“你不妨同我講一講世界晉升!”
商夏勉力鎮壓因為施展兩道不同武技而在體內產生的衝突,強行駕馭一劍一刀將眼前之人劈得口噴鮮血。
然而此人卻仿佛對自身傷勢視若無睹一般,仍舊徐徐說道:“這有什麼好講的,你們所在的世界不過是比那些蠻界稍高的蒼界,而我們靈界則又在你們蒼界之上!”
說罷,不等商夏開口,那人便又繼續道:“怎麼樣,要不要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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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裕界?你小友這般天賦才情,何必困於一個小小的蒼界?妾身所在的天靈宗乃是靈裕界最大的宗派勢力之一,而妾身自己在天靈宗也有幾分薄麵。若是小友願意,妾身可將小友引薦至宗門之內,進階五重天便是是板上釘釘之事,日後便是一窺六重天奧秘也並非不可能。”
“六重天?”
商夏劍陣陣勢猶在,但臨淵刀勢卻隱而未發,一下子令雙方同時鬆了一口氣。
“咯……咯咯,哈哈!”
那人好不容易等來了一次喘息之機,卻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商夏眉頭一皺,兜頭一刀斬落,將對方的笑聲戛然而止:“你瘋了?”
那人被商夏這一刀斬得渾身發顫,可看向他的目光卻變得異常詭異:“終歸還是年輕人!”
商夏不能的察覺到不妙,下意識的不再顧忌體內煞元按照兩套武技線路運轉的衝突,刀勢瞬間加重。
那人被商夏斬得再次口吐鮮血,但卻仍舊放聲“咯咯”直笑:“我既然能在這元氣風暴當中準確的找到他,其他人自然也能!”
驟然間的危機感臨身,商夏的心頭重重一跳,厲聲道:“你在拖延時間!”
“咯咯,我說的不也是你正想要知道的嗎?”
那人對於商夏“氣急敗壞”一般的爆發早有所料,麵對商夏刀劍相加,此人非但沒有絲毫後退之意,反而強行衝上前來要將他纏住。
這是要讓他無暇他顧,給她的援手爭取機會!
商夏心中一凜,自己早該想到的,這些靈裕界的武者既然有著在元氣風暴當中準確定位外來者的手段,自然也有著在元氣風暴當中相互聯絡的秘術,甚至她的援手就已經徘徊在了自己周圍的元氣風暴當中。
“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那靈裕界女武者一邊撲向商夏,一邊大聲喝道。
“來了!”
一聲沉悶的聲音突然傳來,或許因為元氣風暴的緣故而顯得有些失準,卻也讓人無從辨彆聲音來源的方位。
商夏想要警惕四周,同時抽身後退,與此人拉開距離。
然而此人卻如跗骨之俎一般,舍身粘著商夏,手中兩隻白玉骨釵化作一片殘影,瞬息之間便連刺上百下。
商夏無奈之下隻得凝聚全力一刀破開對方的攻勢,並淩空將其斬飛。
這個時候對方空門大開,原本他隻需補上一劍便能將其重創,可他卻不敢。
因為就在此時,他身周數十丈外的元氣風暴突然被破開,一道身影裹著一團渾濁的天地元氣和肆意張揚的強橫氣息衝進雙方的戰團。
商夏已經失去了全身而退的機會,但他還剩下左手那隱而未發的一劍,儘管這一劍很脆弱!
也就是在這一刹那,衝進戰團之人身上裹挾的一團渾濁元氣散儘,露出了此人的真麵目。
原本已經做好被對方援手一擊重傷的商夏,忽然間就像是完全絕望了一般,將手中依為最後屏障的一劍劍勢完全散了去。
剛剛被商夏一道斬飛了的靈裕界女武者麵露欣慰的笑意,仿佛下一刻便能看到眼前這個讓自己狼狽不堪的異界天才,被自己的同伴重創致死。
“嗡——”
刺破虛空的古銅長槍,因為其斑駁的槍身而帶起怪異的聲響,在槍頭洞穿胸口之際還能發出輕微的顫動,釘死的身軀在半空之中僵直,同時發僵的還有靈裕界女武者臉上的表情。
“為……為什麼?”
“黃宇”將手中顯得越發的斑駁破損的古銅長槍一收,槍頭從她的胸口消失,望著還在努力試圖扭轉自己頭顱的女武者,輕聲道:“你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