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儲司的這支小隊此番沒有用上弩箭,卻有一名弓手專程進行遠程襲擾和牽製。
一支羽箭自然不可能對戊房小隊造成太大的影響,哪怕此番倉儲司的這位遠程弓手弓術頗為不凡。
穆鬆芳直接以劍勢引動陣法立場,將襲來的羽箭引偏,同時還不耽擱己方七位生員結陣成功。
而就在這個時候,倉儲司六人除去留在外圍的一名弓手之外,其餘五人已經組成了一個可以相互照應的陣型,與戊房小隊相向而行,雙方的距離快速接近。
而在拉近十丈距離範圍內的刹那,倉儲司小隊五人先後抬手,便聽得“錚錚”脆響,幾道寒光從這些人的袖口當中爆射而出。
“卑鄙,居然用的是袖箭!”
擂台之下,鞠行氣得大罵出口。
商夏身邊的楚嘉聞言冷笑一聲,道:“怎麼,才一輪袖箭就受不了了?不妨告訴你,論威力袖箭還不如弩箭,可你猜他們的袖口還有沒有袖箭未發?他們的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暗器?”
“你……”
鞠行大怒,手指剛剛指向楚嘉,卻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又收了回來,卻雙目猶自怒視。
商夏這個時候伸手拍了拍鞠行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鞠兄,淡定,且靜心觀看,看你親手調教的生員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鞠行憤憤然收手,轉頭看向擂台之上,很快便忘卻了剛剛的不快。
商夏扭過頭來看向楚嘉,道:“你何必激他?”
“那是因為他沒敢在你麵前嘚瑟!”
楚嘉白了他一眼,也沒有理會商夏愕然的神色,接著道:“內舍八房中最不起眼的一房一口氣闖進競技大比前八,這家夥已經揚眉吐氣到了有些張狂的地步,此番各支小隊狙擊這支戊房小隊,八成的原因是因為學院要看一看這套合擊陣法的成色,兩成的原因倒是因為這個家夥吸引了太多仇恨。”
商夏聞言隻能無語,這鞠行可能是因為以前戊房被人小瞧慣了,一朝翻身便有些得意忘形,怪得誰來?
不過若是就憑這些手段便想要破解兩儀乾坤陣……
商夏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倉儲司衝過來的五名武者中落在最後麵的一個人身上,而後目光卻又落在了如今主導戊房小隊合擊陣法的穆鬆芳身上。
倉儲司的五名武者在接近無房小隊的時候先是一輪袖箭,緊跟著又是幾張二階符篆,在雙方接戰的一刹那又是袖箭、飛鏢、飛蝗石,緊跟著幾隻玉瓶雜碎在擂台上騰起一陣陣黃煙、黑霧,不時的還有冷箭襲殺……
而借著這些手段引發的混亂和遮掩,落後了幾步的那名二階符師趁機將一支支陣旗落在擂台上的不同方位,眼瞅著便要勾連成陣。
商夏有些無奈的看向楚嘉,道:“這手段可著實過了些……”
楚嘉笑了笑,卻是沒有反駁。
旁邊的鞠行氣不過,語帶悲憤道:“便是實戰,哪個一上來便準備的這般齊全?器堂的、符堂的、藥堂的,後麵還跟著陣堂的一個陣師在布陣,你們……欺人太甚!”
商夏眼瞅著楚嘉便要柳眉倒豎,連忙開口勸道:“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既然有人要看一看這合擊陣法的成色,自然就要無所不用其極,何況這陣法卻也不是那麼好破的。再說了,這陣法出自我手,連我都還沒有說什麼,你們二人爭什麼?”
便在三人言談之際,擂台之上再起變化。
戊房七名生員雖然遭此變故,有人心生慌亂,致使陣法運轉不暢。
但那穆鬆芳對於整個兩儀乾坤陣的理解和掌控,顯然已經超出了其他六人一大截。
麵對此等不利的情景,居然仍舊能夠冷靜應對,始終維持著合擊陣法中的元氣調控,很快便借眾人元氣之力衝刷了彌漫在擂台上的迷煙幻霧,並很快發現了擂台周圍正在逐漸以陣旗布置成型的陣法。
在此期間,外圍的那位弓手先是覷準了破綻,連續射倒了兩名初入二階的生員,還有一箭直接射中了汪晟林的左臂,更是數次襲射穆鬆芳數次,卻都被她輕易格擋了開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咚”的一聲響起,卻是最後一名二階第一層的生員被侵攻甚急之下,不小心吸了兩口迷煙,這身形便慢了幾步沒能跟上合擊陣法的變化,隨即便被人覷準了破綻,一記飛蝗石打暈了過去。
兩支小隊接戰之後不過數個彙合,無房小隊七名生員便已經戰損三人,傷了一人,而對麵倉儲司的六人小隊則是毫發無損。
況且在這個時候,倉儲司小隊中的符師也即將完成了一座簡易陣法的布控,一旦成型,對付戊房小隊這支殘陣似乎便已經不在話下。
然而便在這個時候異變又生,那四人殘陣的主導之人穆鬆芳卻在這個時候陡然發力,其餘三人所練就的兩極本源元氣居然被她儘歸於己身,連同她自己所練就的兩極本源,儘數付於一劍劈斬而出!
“三、四、五、六……,居然演化並駕馭六種兩極本源,這穆鬆芳一人便演化了三種兩極元氣!”
“不對,這女孩不是兩極大成,這是……神通,武極境大圓滿,她已經領悟了神通!”
“這孩子怕是唯一真正領悟了兩儀乾坤陣奧妙的生員吧?”
在穆鬆芳那一劍施展而出的刹那,擂台下觀戰的幾位高手便已經不約而同的得到了結論——此戰勝負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