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夏身形微微一滯,轉過身來看向來人笑道:“原來是魏教習,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回家?”
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商夏進階五行境已經有四五年的時間,平日裡也早已不在教諭司授課,可柳青藍卻始終不曾撤銷他的教習之位,甚至每個月還會專程還有一份俸祿送上。
商夏也曾向柳青藍提過一嘴,不過卻被她敷衍過去了,俸祿照常發送,反倒是讓商夏頗有幾分不自在,以至於儘管他通常都沒什麼時間專程給教諭司的生員授課,卻還是不得不在每學年都將符堂派到教諭司的教習手中的教程綱要從頭到尾審核一遍,增刪其中很多教課內容。
到了後來,以至於符堂每年派往教諭司的教習一職都成了香餑餑,諸多符師為了爭得這一位置可是各顯其能,而目的就是為了將自己精心編撰的武符授課綱要交由商夏審核,然後再從他手中得到由他親筆增刪點評的授課內容綱要。
而每一位得到了這一份增刪點評綱要的武符教習,在接下來一年當中,無一例外都會在武符一道上得到長足的進步。
“你是來接圓圓的吧?內舍早已放學,她現在恐怕已經到家了。”
魏瓊伊走到商夏近前,兩人一同向著學院之外走去:“學院最近在‘博物廣聞’一課上要求多講授與海外相關的內容,我最近一直都在收集整理關於海外的消息,因此每日回的都要晚一些。”
“海外?”
商夏心中一動,原本略顯隨意的神色變得鄭重了許多,道:“學院有意要送內舍和上舍生員到海外曆練?”
魏瓊伊一邊走一邊點頭苦笑道:“您這幾年應當也有所耳聞,學院每年向三舍生員投入的資源越來越多,雖說兩極境的生員增加不少,可真正能夠覺醒武道意誌的弟子,數量比例卻提升有限。”
見得商夏在認真傾聽,魏瓊伊便繼續道:“學院的訓導教習教諭以及其他職司的執事總管,多認為是生員弟子的曆練不足……”
曆練不足,不是曆練不夠,商夏聽出了這句話的意思。
隻聽魏瓊伊接著道:“他們多認為在兩界戰域並入幽州地域,且學院與長白派結盟修好之後,學院的生員弟子再去北方曆練,多是駐守巡護,等閒都不會與遼州武者有衝突發生,長此以往不得實戰磨礪,僅憑一味苦修,想要進階武意境必然曠日持久,而且即便是僥幸進階了,武道意誌磨礪不夠,對於日後修為再行提升也是有礙。”
商夏暗自思忖,學院的這些人的想法其實倒也不算有錯,經曆實戰磨煉的武者的確更加容易完成武道意誌的升華,尤其是於生死邊緣徘徊的武者更是如此。
隻不過實戰是要死人的,要想經曆這種程度的曆練,那麼學院自己便要有承受一定傷亡的準備。
以前通幽學院是迫不得已,幽州一隅之地根本無力支撐一座學院的資源消耗,那些生員隻能進入資源豐沛的兩界戰域當中,與蒼靈界武者與戰域空間中的各類異獸去爭奪。
而如今幽州地域擴增兩三倍,真正的地廣人稀,資源相對充足且獲取安全,完全沒有必要再經曆這種危險。
想到這裡,商夏開口問道:“海外的形勢怎麼樣,我是說濟州的三寒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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