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商夏被人的同時,他也已經發現了五位正在朝著天外穹廬而去的五階高手,而且其中一位不是彆人,正是商夏的祖父商博。
不過不等他想好是否該露麵與幾人打個招呼,當中便已經有人喝破了他的行藏,並且五人在第一時間默契的采取行動,完成了對商夏的包圍,而且擺出的還是當初的那一套五人合擊陣勢。
“莫要動手,自己人!”
商夏連忙撤去了掩藏自身行跡和氣息的手段,向眾人表明身份。
“咦,怎麼是你小子,你來這裡乾什麼?”
商博自然最先發現了商夏的身份,連忙一邊示意其他幾位同伴不要動手,一邊開口問道。
商夏尷尬的笑了笑,朝著眾人見禮道:“爺爺,還有見過諸位前輩!”
一位發色略顯淡黃,整個人看上去略顯威嚴的老者笑道:“這位便是商兄弟的嫡孫兒嗎?聽我那靜孜師侄女說起過這位小商同道,很是讚賞有加,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呐!”
商博笑道:“哈老哥謬讚了,這小子不過是有幾分運氣,又得了山長幾分指點罷了,著實上不得台麵。”
說罷,商博又看向商夏,介紹道:“這位是天星宮長老哈德青哈前輩,這位是重玄宗的玄裳前輩,這位乃是元辰派的蒯景林蒯前輩,剛剛便是蒯前輩最先發現了你小子的行跡,還有這位你是知道的,長白派的羅白須羅前輩。”
商夏不得已,又再次行禮見過諸位來自各大聖地宗門的前輩武者。
蒯景林笑道:“小商遮掩行跡的秘術好生高明,此番若非蒯某的身上攜帶有一件宗門的寶物,能夠探查神意籠罩範圍內的一切生機,說不定我等想要發現你的行跡會很難。”
商夏隻是謙虛道:“隻是晚輩琢磨出來的微末伎倆,著實上不得台麵。”
蒯景林見商夏不願多言,心中略顯不悅,不過卻也沒有再做試探。
商夏不願眾人將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連忙岔開了話題問道:“爺爺,您和諸位前輩這三年一直在天外清剿幾位靈裕界的漏網之魚,不知收獲如何?”
商博歎息道:“唉,我等雖重創了其中一人,斬去了此人一具元罡化身,可最終還是讓那人溜了。”
頓了一頓,商博接著略顯無奈道:“此三年中,蒼升界先後共計有二十位五階同道亂流組成合擊陣勢,在周邊星空當中搜尋那幾個殘存靈裕界武者的蹤跡,可最終僅殺掉了一人,重創了兩人,更有無功而返者。”
哈德青大聲道:“天外星空廣闊,縱使知曉那幾個殘存的靈裕界餘孽不敢離開天外穹廬太遠,可那幾人一心躲藏,想要找到卻是大海撈針,能找到一兩個本身便已經不容易了,我等更重要的任務其實還是巡視周邊虛空,防止再有靈裕界或者其他世界的武者偷渡來此。”
“偷渡?”
商夏這個時候很是敏感的捕捉到了這個詞。
其他人顯然沒有想到發現商夏對於“偷渡”這個詞的異樣,羅白須解釋道:“靈裕界前番侵襲雖然已經被擊退,但蒼升界在星空之中的大概位置所在已經暴露在了靈裕界麵前卻也是不爭的事實。雖說如今蒼升界有四位六階老祖坐鎮,距離天幕不遠的地方不大可能有靈裕界高手被送進來,但在更遠的距離可就未必沒有了,那些靈裕界高手恐怕時刻都在想著該如何潛入蒼升界。”
商夏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羅白須看了商博一眼,笑問道:“此番我等返回蒼升界修整,但一年之後各家宗門仍需派遣五階高手巡視天幕之外三萬裡星空,屆時長白派中老夫打算遣白鬆前往,不知商小友屆時是否會否參與天外巡視?若是商小友也去,不妨與白鬆結伴而行。”
羅白須話音剛落,天星宮的哈德青長老也接口道:“這倒是個好主意,聽聞三年多之前,商小友與沈師侄還有我那師侄女便曾聯手對敵,據說頗為默契,既然長白派接下來是沈師侄前去,那我天星宮也不妨讓我那師侄女也前去曆練一番,都是年輕人想來都能說到一塊兒去。”
商夏笑道:“晚輩自然是極為願意的,不過此事最終還需稟報山長,待征得山長同意之後,此事自然成形。”
羅白須和哈德青聞言連忙堆笑道:“自當如此,自當如此!”
一行六位五階高手在到達天外穹廬附近後便分道揚鑣,各自返回到了所屬州域的穹廬之上。
涼亭之中,待商博與商夏祖孫二人返回到這裡,立馬便被姬文龍察知,他很快便也出現在了天外穹廬之上。
“山長還在閉關當中?”
商博在踏入涼亭後的第一句話便是詢問寇衝雪的情況。
姬文龍與商夏相互看了一眼,而後兩人齊齊搖了搖頭,連同商博在內,三位通幽學院的五階高手都能看出彼此目光之中的憂慮。
自三年多之前那場大戰之後,寇衝雪返回通幽福地便一直閉關至今。
這種情況在通幽學院創立近三十年的曆史上是從未出現過的。
以往寇衝雪雖也有長期閉關的時候,但閉關卻並不意味著徹底斷絕與外界的聯係,可這一次寇衝雪已經有三年多的時間沒有與學院的任何人有過聯係。
“你覺得會是什麼情況,有沒有必要直接破關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