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符堂堂主忽然出關抓差,先是幾個一階的符徒不知所措的被他帶進了福地當中,過了一段時間後又暈暈乎乎的送了出來。
符堂的其他符師連忙將這幾人叫去詢問經過,可這幾個符徒自己也是一知半解,隻是道堂主要他們試驗新符,隻是實驗的方式有些讓人害怕,什麼土埋、水浸、跳火盆、貼木樁、撞鐵氈之類,聽著便讓人心裡發毛。
然而沒過多久,幾名二階的符師同樣被商夏抓差帶進了通幽福地當中。
這一下讓符堂商夏變得人心惶惶起來,雖說進入通幽福地對於大多數符堂的符師們來說,都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但之前幾位一階符徒們的經曆,卻讓所有人心裡都沒底。
符堂的一應事務都開始受到影響,不要說其他三階符師,便是另外兩位四階符師也時常在揣測商夏究竟在做什麼。
如此又過了月餘,那幾位二階符師終於從福地當中放了出來,並很快便被符堂的其他符師叫去了解情況。
這一次,幾位二階符師終於說清楚了情況,堂主正在改製新符,而且還試圖從新符之上推演出全新的秘術,秘術應當與遁法有關。
“那前番幾位符徒所說的土埋、水浸、跳火盆之類的東西,又是在乾什麼?”
婁子璋最關心的還是這些,他總覺得自己這個四階符師到時候說不定也要往火盆裡走上一遭。
一位二階符師答道:“那是之前的符徒們自身修為不足,不得不借助土灰、水流、煙火等實物來激發新製的武符,我等修為大多在兩極境或者武意境,倒是不用借助這些外物。”
聽得此言,婁子璋頓時覺得放心不少。
又過了幾日,商夏果然又下令,帶幾位修為均在武意境之上的三階符師進入通幽福地。
幾位三階符師覺得大致已經明白了商夏在做什麼,各自坦然了許多,心中頓時便又生氣了對商夏所創新符以及秘術的興趣,對於進入福地秘境還頗有些期待起來。
符堂的製符事務已經徹底受到了影響,學院此番負責參加三合島交易會的錢四通已經數次找上門來,詢問符堂製符的進度。
通幽學院的中高階武符早已在三合島上打響了名號,乃是學院在交易會上的拳頭產品,每次在交易會上都獲利頗豐,
並且能夠為學院換回更多的修煉資源。
符堂的武符供給受到影響,錢四通自然急在心上。
然而婁、範兩位副堂主對此也是無能為力,而在聽得是商夏在輪番抽調符堂的符師,錢四通最終也隻能悻悻而去。
如此又過了一段時間,幾位三階符師終於從福地當中回歸。
原本認定這幾位三階符師定然會從商夏那裡有所得的婁、範兩位副堂主,看到的卻是一幅幅心有餘悸的麵孔,甚至還有幾人有傷勢在身,甚至傷得還不輕。
“怎麼會這樣,究竟發生了什麼?”
範符師忍不住向幾位三階符師問道。
一位三階符師有氣無力答道:“您二位去了就知道了,堂主如今正在福地當中等著二位呢。”
範符師還待再問,便聽得另外一位符師歎道:“堂主行事天馬行空,許多事情或許是因為我等製符造詣以及修為境界不夠,根本無從理解,但二位副堂主卻或許能夠明白堂主所想。”
眼見得從幾位三階符師身上問不出什麼,婁、範二人知曉這一遭怕是避免不了了。
作為符堂的兩位副堂主,同時又是四階武者,四階大符師,婁、範二位自然也是有資格初入通幽福地。
待二人在福地秘境當中找到商夏後,卻聽商夏首先開口,以一種自我反省一般的語氣朝著二人苦笑道:“終究還是我的心太大了,總覺得自己能夠創出一種能夠普及整個修煉境界的五行遁符以及五行遁術,可到頭來還是受到重重限製,甚至還發生了幾次危險,沒把大家嚇壞吧?”
範遠輝笑道:“既然是新創的遁符和遁術,那各種意外自然不可能避免。”
說到這裡,範遠輝微微一歎,道:“各大宗門勢力當中都曾有過因為新符實驗而造成傷亡的慘劇,甚至不要說,便是尋常製符的過程中,因為不慎製符失誤符毀人亡的事情哪年沒有幾例?而今符堂中眾符師無一身隕,僅有幾位有小傷在身,堂主大可不必將這些放在心上。”
商夏這才知道眼前二人恐怕是會錯了意,無奈笑道:“並非是因為這些,我既然敢讓他們親自動手驗證,自然就有保全他們性命的手段。至於最後幾位三階符師反倒受了些傷勢,那是因為這些驗證最後隻有在他們身上順利實現了。”
婁、範二人一時間有些不解。
商夏看了看二人,頓時將衣袖一揮,幾枚色澤、樣式各異的武符分彆落在了二人身前。
隻聽商夏道:“這是我新創的五行遁符,目前隻能向下延伸至三階,武者修為達到武意境以上均可隨意使用,若是兩極境武者則需借助某些外力方可使用。”
婁子璋忽然明白了什麼,道:“外力便是那幾個符師所說的土埋、水浸之類的方式?”
商夏笑道:“原本是不用如此複雜的,隻是剛剛開始試驗的時候,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采用的方法這才極端了一些。”
範遠輝將其中一枚赤紅色的三階遁符拿在手中,心念微動之際,手中武符頓時化為一道火光,而他整個人也在火光之中消失不見。
“咦?”
婁子璋麵露驚訝之色,以他的神意感知,雖然察覺到了範遠輝消失的動靜,可居然沒有發現他遁走的方向。
這可僅僅隻是三階武符,而婁子璋如今可是四重天的修為。
婁子璋如今也可算是四階大符師,對於武符製作以及認知的造詣自然極深,這種能夠連四階武者的神意感知都能避開的三階遁符意味著什麼,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
便在這個時候,婁子璋忽然感覺腳下地麵當中有異常元氣湧動,不等他有所動作,範遠輝突兀的便從地麵之下鑽了出來,倒是險些嚇了婁子璋一跳。
不料範遠輝此時卻顧不得身旁婁子璋的感受,而是麵露激動之色的看向商夏,道:“這便是五行遁符?僅僅隻是三階?”
商夏無奈歎道:“我其實原本還想將這些遁符的品階再降一降,最好是降到二階符師便能製作的程度,然而武道意誌卻是一個避不開的門檻兒,這種三階的五行遁符,不但需要符師擁有三階的製符術,而且還要求符師自身的修為達到武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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