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孫海薇等一行人來到交州之後,商夏又在鼎中空間當中停留了七天的時間。
在這七天的時間當中,商夏用了五天的時間宣講自身的武道理念,從初入武道的一元境開始,到兩儀境,再到三才境、四象境,最後到他目前修為所處的五行境,他幾乎是在宣講的過程當中將自身所建立的一套全新的武道體係從頭到尾整理了一遍,哪怕是如楚嘉、孫海薇、海圓圓這般與他關係親近之人,也是第一次真正的從他的口中聽到關於自身武道體係的完整論述。
而以自身的武道體係為綱的前提下,結合他這些年來的見識、閱曆,商夏可謂是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可也正是這些隨心所欲一般所講述方式,反倒引得諸多學院武者的興趣。
彆看商夏從年齡上來講算不上多大,從輩分上講也不算多高,但其在這短短一二十年的成長過程當中的各類遭遇,比那些個活了數十上百年老怪物們的人生遭遇還要豐富,而這些也正是眼前這些受學院培養多年的武者所欠缺的。
之後商夏又專門騰出了兩天的時間,用來答疑解惑,指點這些學院武者在成長的過程當中所遭遇到的各類問題。
在這期間,商夏還抽出時間製成了兩張四階的“輪回所生符”,分彆贈予了海圓圓和穆鬆芳。
這“輪回所生符”乃是商夏當初在進階四象境之前,四方碑在推演進階配方的時候給出的一種輔助四煞同修的武符,但這種武符卻僅僅隻是對將本命靈煞作為四季象征的武者有用。
商夏不知海圓圓和穆鬆芳會采用哪一種四煞同修的方式,但如果她們正巧也尋到了象征四季的天地靈煞的話,那麼他贈予的武符便會排上用場。
七日之後,商夏與楚嘉辭彆了留守的孫海薇以及隨同她前來交州曆練的學院子弟,停靠在磨盤山頂上的浮空飛舟騰空而起,一路向著北方天際飛遁而去。
浮空飛舟之上,商夏之前雖然曾以神意感知飛舟構造,此時親眼看過一遍,感覺自又有不同。
可以說這飛舟雖然有頗多之處乃是借鑒蒼炎界飛舟,但因為事先的積累,無論是內外構造也多有靈豐界乃至於通幽學院自家的風格。
其他且不說,單論速度一項,通幽學院所造的浮空飛舟便已經超過了蒼炎界的飛舟,尤其是商夏和楚嘉二人腳下的這一艘,更是楚嘉親自監造,其速度在所有飛舟當中首屈一指。
“可能出入穹頂天幕?”商夏笑問道。
楚嘉得意道:“這一艘自然是可以的。”
說罷,在楚嘉的掌控之下,飛舟浮空高度不斷抬升,直至穿過一層如同雲霧一般的屏障,飛舟已然躍出於穹頂天幕之上,而今天幕之下的位麵世界仍為白天,可天幕之外的虛空卻是群星閃爍的夜空。
能夠在天幕之上飛行,跨越州域自然能夠節省更多的時間。
隻不過就如同武者修為在五重天以上便能夠自行出入穹頂天幕,而五重天之下的武者就隻能借助外力一般,也不是所有的浮空飛舟都能夠自由出入穹頂天幕的,甚至可以說絕大多數浮空飛舟都是不具備穿梭天幕的。
商夏便能夠清晰的察覺到,便在他們所在的這艘飛舟穿過天幕的一刹那,作為飛舟核心的禦靈陣法一瞬間所爆發出來的力量幾乎高達十倍以上於往常,而造成的源晶消耗則更比十倍遠甚。
這要是換成其他普通飛舟,且不說高達數十倍的源晶消耗,單單是瞬息之間十倍以上的爆發,便能夠摧
毀大多數的禦靈法陣,令整個飛舟當空解體了。
商夏站在飛舟舟頭向下俯瞰,望著下方位麵世界當中的州域以極快的速度不斷的跨越而過,忽然想到了什麼,道:“我記得當初三合島初建的時候,北海玄聖派便曾經派出了一艘能夠出入穹頂天幕的大舟,那艘飛舟似乎比這一搜要大上不少。”
楚嘉似乎猜到了商夏想要問什麼,答道:“那艘虛空飛舟可不是北海玄聖派自家的,而是他們從星原之地交易而出撐門麵用的。而今北海玄聖派雖然也造出了自家的浮空飛舟,但比我們還是差點兒。”
商夏能夠輕易的感受到楚嘉身上的那一股誌得意滿的勁兒。
商夏笑了笑,然後問道:“星原之地?這個地方我已經不止一次的聽說過,學院可曾派人去過?”
商夏其實對於“星原之地”並不陌生,曾經在竇仲帶回來的那一冊叫做“觀星冊”的青銅書上記載著一處“星原之地”在星空當中的具體位置所在,而且黃宇也曾經在他的掌心當中留下了一處“星原之地”的坐標,似乎還與青銅書上的記載相同。
楚嘉搖頭道:“還沒有呢,關於星原之地還是山長在成為六階真人之後,從其他那四位洞天真人那裡得到了一些關於星原之地的消息。
便在這個時候,商夏忽然察覺到頭頂上放有異,抬頭看去時卻正見到一座熟悉的浮空地陸從上方虛空當中緩緩的飛過,雖然距離他們極遠,但因為這座地陸體量極大,因此倒也看得清晰。
“三合島?如今看上去似乎距離穹頂天幕近了許多。”商夏笑道。
楚嘉解釋道:“蒼升界晉升成為了靈豐界,穹頂天幕不斷擴張的更大更廣,同時也在向外膨脹,再加上靈豐界蛻變完成之際,三合島險些被吞吸進了位麵世界當中,雖然最終因為島上的陣法布置最終不曾墜落,但與天幕的距離卻是更近了。”
看著商夏依舊抬頭望向虛空深處,雙目之中甚至隱隱有靈光浮現,楚嘉似乎又猜到了他在觀察什麼,遂笑道:“你是不是發現天幕之外的極深處虛空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