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師,您怎麼下來了?”
方臉隊主見得直接走進底層地牢的二人,連忙上前一步向著為首的一位眼窩極深,頭上的灰發稀疏的老者恭敬的說道,同時目光還朝著跟隨在老者身後的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點了點頭。
“方隊主,這裡的情況怎麼樣?”
為首的大觀星師肖生翼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隨即用略顯沙啞的聲音開口問道。
商夏倒是沒有想到那位方臉隊主居然就是姓方,這倒是與他的臉型極為相契。
方隊主朝著身後的牢房看了一眼,他知道肖大師真正想要問的是誰,但他還是道:“地牢中的人被觀星台鎮壓日久,體內本源不存,肉身也受到極大的削弱,即便是封鎮之力消失,短時間內這些人也難以恢複。”
見得肖大師略顯孔洞的目光望向他,方隊主連忙接著道:“關押在這裡的披袍人並無任何異動,劉真人那裡當不至於說謊。”
肖生翼冷哼一聲,無視身前的方隊主徑直向前走去。
方隊主見狀連忙向一旁避讓開了通道,任由肖大師沿著通道向著底層地牢的內部走去。
劉九真所在的牢房被肖生翼一把退開走了進去,他身後的觀星師辛潞以及方隊主二人跟了進去,其他人則仍舊站在牢房之外。
“劉九真,你剛剛為什麼沒有逃走?”
肖生翼在走進牢房之後,便以毫不客氣的語氣直言問道。
劉九真見得進來的人是肖生翼,對於對方質問般的語氣也並不意外,而是同樣坦誠道:“逃不掉,而且也不想讓這座觀星台受損。”
說罷,劉九真也不去看肖生翼臉上的神情,而是轉而問道:“刑星天究竟是怎麼找到衛主閉關之地的?”
肖生翼下巴一抬,道:“我若說是營主與老夫聯手找出來的,想來你也是不信,不過我也不騙你,是佟玉堂送來了幾處疑似的星空坐標之地,經過營主與老夫聯手排查之後才找出來的。”
地牢第二層的某座牢房當中,商夏終於第一次從星原衛自家人的口中聽到了“佟玉堂”的名字,頓時精神一振,他感覺自己先前的所有推測恐怕很快就要迎來證實了。
“佟玉堂,果然是他!我便知曉此人心術不正,當年競爭衛主之位失手,此人果然懷恨在心!”
劉九真先是咬牙切齒,可緊跟著便狐疑道:“不對,那他手中的虛空坐標又是來自哪裡?”
肖生翼麵無表情道:“這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劉九真的聲音很快便傳來:“好!你先問!”
二人之間顯然已經形成了默契,各自提問對方一個問題然後誠實回答。
這肖生翼自身的武道修為僅僅隻是武罡境而已,然而從其進入地下三層開始,原本在劉九真麵前都要矮一截的方隊主,在肖生翼麵前同樣矮了一截,而從其與劉九真之間毫不客氣的相互問答過程當中,很明顯二人之間的地位是平起平坐的,甚至連劉九真自己都很是認同這一點。
肖生翼想了想,道:“你知不知道現在觀星台地牢的封鎮之下為什麼會突然消失?”
劉九真立馬便道:“不知道!”
肖生翼眉頭微皺道:“真的與你,或者與你的手下無關?”
劉九真輕笑一聲,道:“雖然這同樣已經是另外的問題,但老夫還是可以回答你,不是
!”
肖生翼聞言臉上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不相信劉九真所言,還是因為劉九真的否認令他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便在這個時候,趁著二人相互質問之際,在劉九真的牢房當中緩緩走了一圈的觀星師辛潞來到了肖生翼跟前,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
這位觀星台的四階觀星師並未在劉九真的牢房當中發現任何可能擾動陣禁的痕跡。
劉九真對於辛潞的動作視若未見,隻是將目光落在肖生翼的身上。
肖生翼若有所覺,抬起頭來看向他道:“你問。”
劉九真點了點頭,道:“佟玉堂的底氣究竟在哪裡?”
肖生翼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他已經進階四品道合境成功,與元鴻界、元鳴界的人私底下也應該有過接觸,還承諾繼任衛主之位後會尋找並喚醒星主,同時他的手中應當還掌握有一種殺手鐧,一種哪怕諸葛湘進階五階歸真境也足以戰而勝之的殺手鐧,但這個殺手鐧究竟是什麼,你也不用多問,因為我也不知道。”
“不可能!”
劉九真忍不住低呼道:“他才不過與老夫一般的二品修為,怎麼可能一下子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