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夏在掄出兩鐧破掉七階巨手之後,不但自身體內的本源之氣消耗一空,就連四方碑原本從元興界潼州源海中吞掉的天地本源中餘下的一部分也已耗儘。
這就導致此時的商夏已經無法再得到四方碑精純本源的反哺,僅能憑借手中兩枚極品源晶進行煉化恢複,體內**源氣恢複一下子變得緩慢了許多。
好在六階真人的肉身體魄強橫太多,而商夏所獨創的**源氣更是非同凡響,使得其體魄即便是在同階同品真人當中都遠遠超出,因此,即便此時商夏在無法動用體內源氣的情況下,哪怕僅憑體魄也能夠存身於虛空亂流當中。
隻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他想要輾轉騰挪顯然就做不到了,隻能在原地硬頂著虛空亂流的衝刷,而且還有將其席卷到更深更遠處的跡象。
無奈之下,商夏隻得從腰間的乾坤袋中取出一隻玉瓶,將裡麵的一滴三光之水倒入了口中。
之後商夏咂了咂嘴,似乎意猶未儘一般,一仰脖又吞了一滴三光之水入腹。
三光之水此時對於商夏修為提升早已無效,但用來加速體內源氣的恢複卻還有效,而且效果極佳。
隻不過相對於三光之水能夠被六階真人用來輔助修為、治療傷勢,用來恢複體內損耗源氣反而是性價比最差的一種使用方式。
隻是眼下商夏所麵臨的情形,卻是由不得他不加快體內源氣的恢複,至少他需要儘快恢複一定的戰力,而且也需要儘快從他所處的位置離開!
那位七階上人既然能夠隔著不知道多遠的虛空還能夠在虛空亂流當中精準的找到他們的位置,那麼想來他親自趕到這裡恐怕也不會用多長時間。
四方碑的投影能夠讓他用來擊破七階巨手,但在真正的七階上人麵前,他怕是撐不住人家的一個眼神兒!
兩滴三光之水入腹之後,隨著商夏運轉“**混一無漏法”進行運煉,體內的**源氣很快便滋生出來,那一開始恢複的速度甚至還要遠遠超過四方碑的反哺。
隻片刻間的功夫,商夏便已然在虛空亂流之中恢複了活力。
又過了一會兒,待得商夏感覺已然足以在虛空亂流之中行進的時候,在稍稍辨認了一下方向之後,他便朝著之前他所在的那艘大型星舟被擊飛的方向找了過去。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在他第一次利用四方碑投影擊破七階巨手的時候,在他的刻意保護之下,那艘星舟雖然被交擊蕩起的巨大衝擊波掀飛出去,但還能維持船體的完整才是。
但在他掄出第二鐧之後,他便已經來不及再分神關注那艘星舟,更加不知道那艘星舟是否還能撐得住第二次餘波的衝刷。
現在商夏也僅僅隻是懷著萬一的可能,嘗試著尋找那艘星舟的蹤跡。
因為商夏並不太清楚這條最初由雙生盜在虛空亂流當中找出來的路徑,但萬雲會的人肯定知道,更何況一開始他所在的那艘星舟還處於領航的位置!
更何況如果那艘星舟之上當真還有人存活的話,他還想要仔細問一問萬雲會的事情。
章瞬真人最後隔空操縱他所在的星舟撞向七階巨手這筆賬,商夏覺得還是要和他以及萬雲會好好算一算的!
隻是一想起這件事情,商夏還不由得一陣陣懊惱,他特麼之前剛剛還贈給了宮卓三滴三光之水,生生白瞎了自己手裡的靈珍,再加上自己剛剛吞服運煉的兩滴,心裡麵更是痛惜的不行!
商夏在虛空亂流當中行進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然而周圍的一切除去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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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間亂流和一片混沌之外,仍舊不曾有任何發現。
正當商夏懷疑那艘星舟是否已經解|體,而且在虛空亂流的衝刷之下早已灰飛煙滅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一塊表麵閃爍著靈光符紋的船板在虛空亂流的衝刷之下不斷翻滾著,而後漸漸的靈光暗淡、泯滅,直至整片船板開始跟著一點點湮滅。
那船板顯然乃是特殊材質所製,即便是在失去了表麵刻印的符紋靈光的保護之後,仍舊能夠在虛空亂流的衝刷下堅持一段時間才漸漸湮滅。
不過商夏此時卻是神色大振,連忙循著那塊船板被席卷而來的方向追尋了過去。
過不多時,商夏在避開兩股虛空潛流之後,神意感知遠遠的便注意到一個龐然大物正在虛空亂流的衝刷之下不斷的浮沉翻滾。
商夏見狀連忙追尋過去,在避開沿途的各種危險之後,終於漸漸接近了這艘正在翻騰著的龐然大物,正是他之前所在的那艘大型星舟。
隻不過此時這艘星舟看上去極為不堪,大片的船體崩落之後被虛空亂流席卷而走,然後漸漸在殘留的靈光熄滅之後徹底湮滅,殘留的龍骨和部分船體雖然表麵仍有符紋靈光閃爍維持,但不用看都知道距離整艘船崩潰解|體已經不遠了。
但好在商夏已經來了,哪怕此時的星舟已經破損到這般程度,但卻仍舊有著挽救的必要!
商夏一步踏出人便已經來到了星舟之上,隨著本源領域的向外擴張,原本衝刷著船體的虛空亂流頓時被向外撐開。
隻是這樣一來,消耗的便是商夏自身體內剛剛恢複的一些**源氣了。
商夏眉頭微皺,用腳踏了踏殘留的甲板,沉聲道:“還活著的,出來!”
之前商夏還在船外的時候便已經察覺到舟中應當還有人活著,否則那些船體之上殘留的陣禁符紋也不可能在沒有人激發的情況下堅持這麼久。
待得他踏上船體之上感知更為清晰,發現在船體的深處居然還有著一處極為堅固的隱秘艙室,似乎是刻意備下來的船體密室,而活下來的人應當都已經躲到了密室當中。
隻不過在船體已經開始整體性崩解的前提下,這處密室在虛空亂流當中也不可能堅持太長時間,這些人躲在裡麵也不過是苟延殘喘一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