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下子多了一艘靈級方舟,一艘蒼級方舟和十餘艘中小型星舟,商夏麾下的這支星舟船隊的規模陡然膨脹了一半兒。
儘管隨著“追風號”和“迎雪號”兩艘大型星舟的回歸,星舟船隊的調整速度也加快了許多,但終究還是不比楚嘉親自坐鎮主持時候的如臂使指。
也正是在整支星舟船隊還微微處於忙亂的情況下,來自元壺天域的七階後期上尊呂信,已然找上門來興師問罪。虛空本無一物,但卻在某個時刻開始自行凝固化作壁壘,而後壁壘不斷延伸,在將正在熱鬨的元豐天域星舟船隊從外圍漸漸包圍起來之後,便漸漸緩緩合攏,一
個大致看上去如同甕壺一般形狀的空間器物就將成型。
一旦這片虛空所形成的甕壺徹底成型,那麼整支元豐天域的星舟船隊便要徹底成為了甕中之鱉。然而便在最後的壺口即將合攏之際,商夏的身形忽然出現在了壺口瓶頸之處,然後緩緩的向外走到了壺口的位置,而原本即將合攏的壺口卻是停滯在了那裡,再
也無法將這片空間徹底從虛空之中剝離出去。
“來者可是元壺天域的呂信上尊?在下觀天星區元豐天域商夏有禮了!”
商夏淡淡的聲音似乎並不大,但卻清晰的傳遞到了周邊虛空當中每一位武者的耳中。
倒是商夏身後那支仍舊位於虛空甕壺之中的星舟船隊,則仍舊在忙忙碌碌的調整船隊的陣型,似乎並沒有聽到商夏的任何聲音。
“觀天星區?元豐天域?”一位束發金冠,麵容奇古的老者負手從虛空之中緩步走出,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前方虛空之中的那個看上去極年輕的武者,但卻又緩緩的將原本略顯傲慢的
神情緩緩收斂了起來。
“觀天星區,老夫隻知五元天域的觀天星主!”
呂信上人始終還是無法看清楚商夏的底細,於是商夏哪怕已經有過自我介紹,卻還是忍不住又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商夏緩緩笑了笑,道:“商某確實來自觀天星區,隻是不知呂上尊此番攔截商某究竟何意?”
說著,商夏的目光又朝著周邊虛空掃了一眼,繼續道:“呂上尊手段高妙,卻是要將商某得這支星舟船隊一網打儘?”呂信上人哂笑道:“元嶽天域的諸位同道原本是要投奔我元壺天域,卻是閣下的船隊從中作梗,強行將南嶽宗同道的方舟和船隊截留並押送至此。前有元嶽天域同
道主動投奔,後有南嶽宗同道冒死突圍向呂某求助,呂某自然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商夏聞言則依舊麵不改色道:“商某倒是不懂了,那元嶽天域被獸潮圍攻之時呂上尊為何不救?那元嶽天域被攻破,主位麵元嶽界淪陷的時候呂上尊又不救!如今
元嶽天域突圍而出的遺民晃晃如喪家之犬,帶著各自宗門勢力最後的底蘊和武道傳承隻能求得各方天域世界庇佑的時候,呂上尊卻是要出手相救了?”呂信上人冷哼一聲道:“荒原禁地之前失守,致使星海外域獸潮霍亂飛辰星區,各大天域世界均遭到獸潮圍攻,之前來不及救助元嶽天域同道,自然是因為我等天
域世界同樣在遭受獸潮圍攻,自然無暇顧及!”
商夏則冷笑道:“來不及?諸位倒是來得及到這荒原禁地?”
商夏一邊說著,一邊目光向著呂信上人身後虛空的兩個方向各自掃了一眼。呂信上人沉聲道:“閣下並非我飛辰星區之人,自然不曉得我等如此行事的緣由,但也請閣下莫要再胡攪蠻纏,且放行南嶽宗諸位同道以及他們的星舟船隊,呂某
自也不會為難閣下,否則......”
“否則如何?”
商夏似笑非笑的表情登時激怒了隱藏於虛空暗處的其他飛辰星區七階上尊。
“何必與他廢話那麼多?這裡是飛辰星區,自然改由飛辰星區之人說的算!閣下既是外人,若一意孤行,莫怪我等不客氣!”
不等呂信上人開口,從他身後虛空深處便又有一位七階中期的上人閃身而出,且一上來便言辭警告,並直接做好了出手的準備。然而麵對一位七階後期和一位七階中期兩位高手的聯合壓製,懸立於虛空之中的商夏猶自顯得遊刃有餘,甚至直接笑道:“諸位倒是再次引起了商某得好奇心,不
知諸位飛辰星區的同道,寧可坐視元嶽天域淪陷也要彙聚在荒原禁地之外,究竟是何目的?”
商夏話音剛落,臉色就微微一變。
倏忽之間,他身前的虛空之中陡然裂開一道口子,便如同一隻無形的空間巨獸張開了巨口要擇人而噬。出手的並非是與商夏正麵對峙的七階後期高手呂信上人,亦非是剛剛閃身而出,叫囂著要給商夏教訓的七階中期上人,而是先前藏身於呂信上人身後另外一側虛
空當中的七階上尊,且同樣有著第四品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