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發瘋的想知道,她的一切,平等的厭惡每一個和她在一起的男人。
“林頌,你心率那麼快在想什麼?”宋斐然忽然問。
林頌心頭一跳,心虛地忙站了起來,說話也結巴了:“我、我在外跑步。”
“是嗎?”她明明知道他在撒謊,可她還是說:“那你繼續,跑完就去睡覺。”
她掛斷了電話。
林頌站在無人的訓練場上,心率難以平複下來,他脫下外套在閉燈的訓練場上跑了一圈又一圈,腦子裡卻還是在想:她要去見誰?是紀安回去了?還是王卓?他甚至想去看看紀安還在不在駐地……
不可以,不可以。
他加快動作,跑得大汗淋漓才躺倒在昏暗的訓練場上,胸口劇烈地起伏,滿腦子全是她,全是那一夜他替她收拾的浴室、床單、睡著的她……
他不可控製地在腦子裡的浴室中模擬紀安和她做的事,在恨意和自我厭棄中居然……生出不該有的念頭。
不可以,林頌。
他翻身站起來,快步進入淋浴室,用涼水把自己裡裡外外澆透,迫使自己停止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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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斐然隻是把那樣東西放進了卡夾裡,她習慣性帶著。
她躺回床上,剛回了紀安的信息,就聽見係統101突然說:“宿主,男主的好感度刷新了。”
刷新了?
任務界麵在她眼前展開,她看見之前異常的男主好感度,現在變成了正常的——【99/100】。
哦?
現在嗎?他突然“想通”了他的陰暗心思?剩下的百分之一呢?
宋斐然有些意外,又有些想笑,抬起手環看了一眼,他的心率快要突破臨界點了,前所未有地高。
他在做什麼?
她倒是很想看看他此時此刻的表情,他在這樣的夜晚終於正視了自己陰暗的、病態的心思,他會是怎樣一種表情?
會恐慌?會痛苦?還是平靜地接受?
她重新點開了和他的對話,隻要視頻打過去他一定會接,無論他在做什麼。
可是,現在還不行,她還有一場大戲等著上演,現在要是揭穿他這點陰暗的心思,就不好走劇情了。
紀安的信息回了過來:【閒下來了?想說說話嗎?】
她給紀安打了過去。
紀安很快接起來,有些受寵若驚,聽見她說:“想你了。”
紀安的心和身體都化了,柔下聲音說:“我也很想你,斐然。”
“多想呢?”她問。
紀安唇角掛著笑意,心裡酥酥麻麻:“每一秒都在想你,比你想象中更想你,如果你想我可以現在飛回去看你,來回八個小時,現在十點,我可以在七點前趕回來。”
她輕輕笑了,紀安知道她有時候隻是想被他縱容而已,他願意縱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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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斐然當然沒有讓他飛回來,她明天還有重要的事需要做,不想睡不好。
馬上要開始第一輪帝國軍隊的基因強化了,她會忙的腳不沾地,所以在忙之前抽了一天時間處理一些事。
她照例飛去了南蘇那邊,夜裡從南蘇換遊艇去了亞當的地盤。
這是虹島那次後,她第一次過來,淩晨抵達,熟門熟路進去,剛一踏進亞當的辦公室,他就撲了過來。
他的槍和宋斐然的槍同時頂住對方,隻是一個在胸口,一個頂在肩膀。
“你還敢來?”亞當的槍抵在她肩膀上,咬牙切齒地說:“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一個沒接,居然還敢來找我做生意?”
宋斐然靠在門上,笑著看亞當還掉著的手臂,“居然還沒好,看來是傷到骨頭了。”她用槍口用力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該感謝我,我救了你一命,你該清楚林頌有多麼想殺你。”
亞當不否認她救了他:“我也救了你,你以為我趕過去是為了誰?”
語氣帶著氣惱,聽起來卻像是在抱怨。
“你自願的。”她卻還故意說:“我既沒有找你救我,也不需要你救我啊。”
亞當氣的發瘋,盯著她惡毒的嘴唇,一腔怒火無處泄憤,槍
口輕輕蹭在她的唇上低聲說:“這麼軟的嘴唇卻說出這麼讓人傷心的話,你知道我冒著多大的危險趕過去嗎?為了你我可是不惜背叛聯盟軍……”
“少說的那麼情深義重。”她抬手握住了他的槍口,用力推開他說:“你本來就是兩麵三刀的奴隸商人,我可不信你對聯盟叛軍有多忠誠。”
亞當懷裡空空,隻剩下一點香味,既恨又無奈,回頭看她:“至少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我對你說的話每個字都保真。”
宋斐然笑了,靠在他的辦公桌上說:“背叛這個詞我喜歡,就像你是我的奴隸。”
亞當看著她,難得今天她穿了裙子,膝蓋以上是她收身的裙子,上衣是薄薄的中袖黑針織,黑發盤著,戴了金絲邊眼鏡,那麼環臂看著他,帶著一種輕蔑的上位者姿態。
漂亮的男男女女他見過無數,但從來沒有一個人令他如此著迷,因為她聰明、囂張、惡毒、永遠以上位者玩味的眼神在審視他。
“你想要我做你的奴隸嗎?”亞當握著槍走過去問。
而她輕蔑地說:“如果你跪下懇求我,我或許可以考慮給你一個機會。”
亞當像被踩在心上似的,上前站在她的雙膝前,握槍的手撐在她腰側的桌子上,俯身很近很近的看她:“哪裡有人求著當奴隸的?”
他的氣息飄在臉前,帶著很淡的果香,和他這張臉多麼地不符合。
就像他這個人,豔麗到糜爛的長相,沒有過經驗的身體,隻吃涼的食物、涼的水,太熱太冷不行。
宋斐然的目光從他的眼睛到他的嘴唇,不知道這張唇是不是涼的。
她好奇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他顫抖了一下,下意識動作居然是想躲開。
宋斐然順手抓住了他的頭發,手指插|在他的銀發間用力往下扯了一下。
他被扯的仰頭,吃痛的微微皺眉,想說什麼,她突然低下頭吻上了他的唇。
亞當腦子有一瞬的空白,感覺到她抓著他頭發的手指在溫柔的撫摸他的腦袋,電流從頭皮到渾身,他甚至忘了呼吸,忘了怎麼回應,隻記得她的唇好軟,她的手指絞著他的頭發又痛又溫柔……
他四肢百骸被電麻了一樣根本站不住,呼吸聲放大在他耳朵裡,他神魂顛倒的抱緊她,渾身顫抖的想要更多。
可她微微用力抓著頭發拉開了他的臉,貼在他臉前望著他,低低啞啞說:“有啊,你就是這麼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