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我選做男主的小姑姑》(2 / 2)

劇院外放著趙小飛的舞台照片,今天確實是他最後一場演出,票早就被一搶

而空,外麵有不少趙小飛的粉絲。

她被從vip通道引進去,還沒在自己的包廂坐下,趙小飛就匆匆忙忙來了。

他已經上了妝,穿著華麗的歌劇服,戴著誇張的假發,請她去他的休息室,有些緊要的話和她說。

宋斐然心裡有個不可思議的猜想,亞當要麼是快死了,要麼是……

她跟著趙小飛進了他後台的休息室。

這是一間不大的套房,擺滿了各種服裝和假發,一排亮著大排燈的化妝台,是休息室也是化妝間。

王卓緊緊跟在她身後,趙小飛想請他出去,卻根本請不動。

然後,洗手間裡走出一個人,在一架子華麗服裝中笑盈盈的歪頭看她。

王卓的臉色都變了,亞當?亞當怎麼敢來帝城出現在這裡!他瘋了嗎!他可是通緝犯!他怎麼敢在這裡約見三小姐!

他忙上前兩步。

宋斐然抬了抬手,低聲對他說:“出去等我。”

王卓既想讓三小姐馬上掉頭就走,又怕外麵有人進來看見亞當,隻能先和趙小飛退了出去,關上門就守在門口。

趙小飛很歉意地說:“你放心,他換過臉和指紋,和以前不一樣,不會有人發現的。”

王卓卻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沒忍住低聲說:“你就那麼喜歡做他的奴隸嗎?”明明已經被解救出來,卻還要為曾經坑害他的人賣力?

趙小飛頓了頓,濃厚的妝容下掩蓋不住他愣怔又受傷的眼神,他喉嚨動了動,很低很低的說:“他對我很好……他沒有打過我,他還幫我找到了姐姐的遺體,讓她入土為安……”

王卓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一個曾經的奴隸卻覺得奴隸主對他很好?就因為不打他,替他埋葬了姐姐?

休息室裡。

亞當笑盈盈的朝宋斐然走過來,“你看起來怎麼一點也不驚訝?”

宋斐然把手包丟在了梳妝台上,沒脫戒指抬手一耳光重重扇在亞當臉上。

他的皮膚白得像是不見太陽,一耳光下去登時又紅又腫,戒指在上麵留下很長的劃痕。

亞當痛得微微皺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抓著脖子“咚”一聲按倒在旁邊的梳妝台上,臉貼在冰冷的鏡子上。

他在鏡子裡看見宋斐然平靜到可怕的雙眼,

她在生氣,她很生氣的時候就會很平靜。

她很用力地扼著他的喉嚨,卡得他被迫抬起頭,幾乎快要不能呼吸。

原來她的力氣這麼大。

亞當在困難的呼吸裡,暈眩的看見她那張毫不留情的臉,她對他說:“你毫無分寸的找死來見我,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他在窒息的痛苦中產生一種異常強烈的快

感,拚命地去抓她卡住脖子的手。

他真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才猛地鬆開他,看著他站不穩的趴在梳妝台上拚命呼吸,好像這樣氣才能消一點。

可亞當從鏡子裡看見她依舊沒有表情。

她下達命令一樣和他說:“除掉趙小飛,你馬上滾回荒蕪星。”

真狠啊,她不覺得趙小飛很可憐嗎?

亞當喘勻了呼吸才說:“你放心,他過了今晚就會遠離帝城,再也不回來了,他不會帶來麻煩。”

宋斐然厭惡地皺眉看他:“少裝好人了,你閹割他的時候怎麼不可憐他?你讓他替你一再聯係我的時候,就該知道我不會留他。”

“那我呢?”亞當在鏡子裡看著她,唇角掛著笑,眼眶卻是紅的:“如果我對你沒用了,你現在是不是也要滅了我的口?”

她毫不留情說:“不然呢?”

“真絕情啊。”亞當笑了,笑得有點難過:“你放心好了,我這張臉、指紋、身份是換過的,帝國通緝令裡查不到現在的我,我既然能入境來到這裡,就說明我這個身份是乾淨安全的。”

他轉過頭看她:“我怎麼會忍心連累你?從認識你到現在,我有做過一次連累你、傷害你的事嗎?”

他連給她發訊息都小心謹慎,奴隸島被帝國占據,他東躲西藏沒有敢聯係過她一次,這些她難道一點都不領情嗎?

她並不領情,抓著手包說:“你見我要是為了說這些就不用了,我很忙。”

亞當怕她真走了,立刻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我來拿我的報酬。”

報酬,那名中年司機的調查報酬,她許諾過他的。

他的手很熱,貼著她的皮膚。

宋斐然這才發現他沒戴手套,細滑的手指像是沒有指紋一般握著她。

他眼眶還在微微發紅,仿佛很真誠似得:“我怕我

再不來就沒有機會了,奴隸島沒有了,聯盟已經窮途末路沒有能力再庇護我了,或許在聯盟覆滅之前我就會先死了。”

宋斐然仔仔細細看著他,他的銀發有些淩亂,臉頰紅腫的流了一點點血,這些話或許是他最真心的一次。

奴隸島被帝國清剿之後,他應該就很清楚他走到陌路了。

帝國軍最後一次基因強化之後就會發動清剿聯盟叛軍的戰役,那些躲藏在荒蕪星的叛軍根本不可能是帝國的對手,不過是窮兵誓死一戰,而他也注定死路一條。

他確實沒有多少時間了,說不定下次再見就是一具屍體了。

“我這輩子也沒有真正快樂的時候,小時候受燒傷的痛苦,大一點受治療燒傷的痛苦。”亞當語氣難得的情真意切。“走到窮途末路最想念的居然是你。”

連他自己都自嘲的苦笑了一下:“你的許諾還算數嗎?”

他問她,在自嘲裡包裹著唯一的一點真心。

宋斐然慢慢抽出了手,轉身走到小沙發坐下,吐出一口氣說:“當然算。”

亞當站在那裡,有一瞬間想淚湧,誰能想到在他窮途末路之時,最絕情的人卻又最守諾?

“來這裡。”她對他說。

亞當下意識朝她走過去,她又說:“跪著過來。”

他跪在柔軟的地毯上,朝她過去。

她隻是抬起手摸了摸他臉上的血,他就真的落淚了。

她拉開沙發旁的小冰箱,從裡麵取出了一瓶冰水,輕輕貼在了他紅腫的臉頰上。

他顫抖著眼淚越流越多,到這一刻他突然發現,他想要的是羞辱時的快

感?是肉

體的快樂?不是的,或許隻是撫摸。

她拉起他的手,讓他握住結出冰花的水。

他涼的發抖,指尖透出粉紅色。

“噓,亞當。”她坐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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