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韋澤拚命掙紮,卻被重重摔在地上,他甚至無法發出痛呼,那條觸手就探進了他的喉嚨裡,飛快往更深處遊走……
不,不要。
他感覺五臟六腑快要被捅碎了,觸手就像探索器一樣在尋找什麼。
宋斐然從床上起身,潮濕的黑發披在雙肩弄濕了她的睡裙,她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緋紅,一雙眼亮的驚人,看著地上眼淚、唾液橫流的韋澤,很頭痛地說:“我才來第一天就遇到你這樣低劣下
賤的問題學生,真麻煩呢。”
黑色的觸手擠開他的校服。
宋斐然看清了他蛇腰的構造,真奇妙,人身連接著黑色鱗片,線條柔軟流暢,隨著他掙紮擺動,有一種奇特的誘
人感,肚臍的位置也和人類不同,更深更細長,透著紅色的肉。
她用腳踩上去,涼得驚人,他顫抖得更厲害了,鼻腔裡發出悲慘的呼吸,淚水流進黑發裡。
“你在歡迎我懲罰你嗎韋澤?”她就更用力一點,低下頭俯視著他說:“彆在老師麵前發出這麼不得體的聲音。”
嘴巴被撐到最大,他的眼淚生理性地越流越多,快要死了一般……
探索的觸手突然停了下來。
宋斐然低低“啊”了一聲說:“找到了,這就是你的騰蛇之核嗎?或者可以說卵?”
她記得原文裡說過,每個異種王身體裡都有像修仙界內丹一樣的[核],就像邪神之卵,是他們神力的彙聚之地。
那麼,韋澤可以從她身體裡吸取掠奪邪神之力,她能不能掠奪他身體裡騰蛇之力呢?
101心驚,它沒有想到這一點。
韋澤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他慘白的臉,竭力掙紮起來,隻感覺觸手上的口器試圖要吸納掠奪他的核……
宋斐然感覺到一點點冰寒氣息順著觸手湧動進她的身體裡,這是騰蛇之力嗎?
101突然說:“宿主,您體內的聖神之力快
要用完了,馬上您就不能再使用邪神……”
沒說完,宋斐然就感覺到觸手的力氣在減弱,看來從林賽亞血液裡獲取的聖神之力隻能召喚邪神一會兒,這才沒幾分鐘吧?
她知道很快自己就無法再使用邪神之力,伸手從床頭櫃子上摸來了自己摘下去的碎鑽耳釘,捏住韋澤的耳朵用力將耳釘穿了過去。
他的耳垂滲出血,染紅了那一粒小小的碎鑽,他已經無法感知到疼痛了,隻聽見她說:“這是給你的一點教育,不許摘掉。”
這句話剛說完,韋澤就感覺那些纏裹著他的觸手鬆了鬆。
他抓住這個機會驟然掙紮開,逃似得撞出房門,結束了這場“夢”……——
房間裡的白熾燈發出電流聲,重新亮了起來。
床上昏睡的宋斐然睜開了眼,腦子發沉,身上寒沁沁的,她翻身坐起來沒在地上看見韋澤的校服和血。
房間裡還是原樣,地上還掉著她擦頭發的毛巾。
但戒指裡的那滴血不見了,她再去看床頭櫃上自己的耳釘,確實少了一隻。
這麼說,夢境不是真的夢,確切來說是韋澤使用幻術迷暈了她製造了一個假的夢境,結束後他的一切會消失。
但傷害是真的留下了,就像她那枚耳釘是真的釘在了韋澤的耳垂上。
“是的宿主。”101還是為宿主驚歎,它以為耳釘隻是宿主惡趣味的懲罰,沒想到是宿主為了驗證夢境是真是假。
“那我從韋澤身體裡掠奪來的一點騰蛇之力也是真的?”宋斐然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感覺身體裡有一股很涼的氣息,可是不知道怎麼彙聚使用。
“是真的。”101說:“但可能是因為騰蛇之力太少,您還無法使用,原文裡沒有寫過掠奪騰蛇之力怎麼使用,很抱歉宿主。”它感到愧疚,因為原文裡沒有女主反擊的描寫,所以這些信息都沒有,它幫不上忙。
“沒關係。”宋斐然卻笑笑說:“我喜歡探索新世界。”
就像她現在證實了,可以通過林賽亞的血液喚醒她體內的邪神,使用邪神之力。
那接下來她就要去驗證一下:騰蛇之力怎麼用?以及除了林賽亞的血液,他的其他液體可以喚醒邪神之力嗎?
韋澤不是說,她的唾液裡都有邪神氣息嗎
?
那身為聖神的林賽亞應該所有液體,都有聖神之力吧?
101驚訝地問:“您打算怎麼驗證呢?”
宋斐然沒有回答它,現在她要好好吹乾頭發睡一覺,明天還有早課。——
漆黑夜色裡。
韋澤跌撞進自己彆墅的泳池裡,巨大的聲音把他的仆從嚇了一跳。
貞德學院的學生宿舍很小,且不允許攜帶仆從,所以大部分皇族和貴族學生選擇在校外買房子住。
韋澤和妹妹住在同一棟小彆墅,他本該撐著回到自己房間,可是實在撐不住了他剛一進入彆墅就摔進了泳池裡。
鮮血很快染紅一片藍色的水。
他的仆人也是騰蛇族人,跟著他隱藏在韋家,見到他現了騰蛇原身大驚失色,立刻跳入泳池低聲叫了一句:“王上!”
怕被韋麗佳發現真身,韋澤撐著一口氣說:“帶我進房間。”
仆人抱著他瞬間穿入了他的臥房之中,在燈光下看清韋澤蛇尾上的血嚇的臉色慘白:“王下您、您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不隻是蛇尾在流血,王上的脖子上也有一圈青紫的淤青,嘴角也在滲血,耳垂上居然有一粒帶著血的碎鑽耳釘。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從來沒有見過王上受這麼多傷。
“閉嘴,滾出去。”韋澤喉嚨沙啞的說,他厭惡自己這幅樣子被人看見,還是被仆從看見。
燈管在他的怒火中斷電熄滅,仆從知道他這是盛怒,慌忙低著頭離開了房間。
昏暗的臥房裡,韋澤氣的快瘋了,皮肉傷遠遠沒有被強
製侵
入、掠奪他的核更具有羞辱
性!
而對方居然隻是個純血人類!
口腔裡還殘留著那樣惡心的觸感,耳垂上的痛也在提醒著他剛剛的屈辱。
他要殺了她,要將她撕碎,讓她生不如死。
韋澤化回人身,走進浴室都感到疲憊,他在鏡子裡看到了自己——滲血的唇角,脖頸上的淤青,耳垂上帶血的耳釘……肚子上的淤青……
瞳孔瞬間收縮,眼前的鏡子“砰”一聲碎裂。
韋澤撐著洗手台,無法將那些屈辱的畫麵抹去,她明明隻是人類,為什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