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跪下,求你個事[快穿]》全本免費閱讀
“那是宋老師?”
“什麼?是那個人類老師?”
“她怎麼會能驅散惡魔蝶?她不是沒有神力嗎?”
“天啊……”
整個校園亂套了,崩塌的結界如碎雪灑下,所有學生和老師吃驚的看著惡魔蝶在宋斐然墜下的瞬間全部被驅散出了校園。
渾身疼痛的林賽亞也看見了,他渙散的意識在宋斐然摔下來時徹底清醒,就像從一場幻境裡醒來一般:“宋老師!”他奔向宋斐然。
卻被校長用神力推開兩三步。
校長抱著快昏過去的宋斐然,字字冰冷的對林賽亞說:“離她遠一點。”
林賽亞僵站在原地,身體又痛又冷,他能感覺到校長眼神中警惕的敵意。
校長對班主任李斯說:“把林賽亞暫時帶去辦公室,看著他,不許他隨意走動。”
校長這是……把他當成和韋澤一夥的了?
“校長我……”林賽亞試圖解釋。
可校長現在沒有時間聽他解釋,隻是打斷他說:“我會去問你的。”
林賽亞的話就哽在喉頭,他看著校長抱走宋老師,宋老師的臉色那麼慘白,痛苦的不停在發抖……
她受傷了,因為救他,她也被韋澤擊中了。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林賽亞沒有抵抗的跟著班主任李斯進入了辦公室。
他知道這是一種“關押”,但李斯為了讓他好受一點沒有鎖住門,她甚至讓他坐下。
可他的心很亂,他很擔心宋老師,腦子裡全是關於韋澤的那個夢,韋澤叫他邪神,說要擄走聖神轉世的宋老師。
然後他在今天夜裡就真的看到韋澤要擄走宋老師……
那個夢真的隻是個夢嗎?
他心裡怕極了,怕夢不是夢,怕他……真的是邪神……
他心裡有一個聲音不停在詰問他:如果你是邪神你要怎麼辦?宋老師奮不顧身的救了你,而你卻是和韋澤一夥的邪神,你要如何麵對她?麵對校長?麵對養父母?
不,他怎麼會是邪神?他怎麼能是邪神?他決不能是邪神,那樣他寧願自己死在今夜。
“老師……”他抬起頭,緊緊交握著雙手望向李斯,問她:“我能不能去看看宋老師?”
李斯神情複雜的看向他:“林賽亞你暫時不能離開這裡。”她頓了一下又問他:“你能告訴我,今晚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嗎?”
林賽亞望著她,手指更緊的握著,他不能撒謊,所以他說:“我夢到韋澤擄走了宋老師,他說宋老師是聖神轉世。”
他迫切的想要證實這隻是個夢,荒誕的夢,追問道:“宋老師她……是聖神轉世嗎?”
李斯看了一眼漸漸恢複平靜的窗外,輕聲說:“你也看到了,宋老師差一點就擊殺了韋澤,除了聖神轉世誰還有這樣的能力擊殺高承王和韋澤?”
林賽亞的心沉入了穀底,宋老師確實是聖神轉世……
那他呢?——
聖教堂的議事廳內。
校醫巫珠很驚訝的發現,宋斐然被韋澤震傷的身體內部以驚人的速度在愈合,根本不需要她來治療。
常夜明卻一點也不驚訝,望著沙發裡閉著眼漸漸從痛苦中平靜下來的宋斐然說:“因為她是聖神轉世,就算沒有開神智恢複神力,她身體內的聖神之力也會保護她。”
巫珠震驚的看向常夜明,向他確認:“她真是聖神轉世?已經確認了嗎?”
“是。”常夜明第一次肯定地回答了這個問題:“今夜的聖神氣息你應該感應到了,就是來自於她。”
巫珠驚的說不出話,她確實感應到了聖神氣息,也感應了邪神氣息,隻是沒想到居然是來自於這位人類老師……
“那邪神氣息呢?”巫珠問常夜明:“那股邪神氣息來自於誰?”
常夜明目光變得凝重,“如果不是韋澤,就是林賽亞。”
“林賽亞?”巫珠吃驚的睜大了眼睛,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子?
沙發上的宋斐然忽然側身疼痛一般,蜷縮著伏在了沙發上。
常夜明立刻俯身屈膝蹲在她膝邊,伸手輕輕落在了她的後背想輸送神力進去,發現她背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還好嗎?”
她閉著眼承受著痛苦,卻還是點了點頭,隻聲音很啞的說:“給我點水好嗎?”
巫珠馬上轉身去倒水。
常夜明接過去,撥開她濕漉漉的黑發將水喂到了她嘴邊。
她就那樣就著他的手一口又一口地喝水,像一隻虛弱的羔羊。
常夜明能清晰地看見她密密的睫毛,臉上小小的雀斑,這是他見過最令人心生不忍的臉。
她還穿著白色睡裙,被汗浸濕後格外透。
“巫珠你去替她那身乾淨的衣服來。”常夜明說。
“好。”巫珠沒有耽擱出了議事廳。
偌大的議事廳隻剩下常夜明和她。
月光從教堂高大的彩繪窗戶透進來,五光十色地落在沙發旁,落在她虛弱的雙肩上,這一幕就如同油畫中受難的聖神。
——聖神轉世必受儘天下苦難、渡儘奸惡。
可她還那麼年輕,像個孩子。
常夜明凝望著她,她的臉頰挨在綠絲絨沙發裡,就在他的手指旁,熱熱潮潮的呼吸隨著她顫動的睫毛撲在他手背上。
“很痛嗎?”他沒有留意到自己的聲音那麼溫柔。
她閉著眼輕輕點了一下頭。
常夜明明知道不該乾預她的路,卻還是忍不住將手掌貼在她背後一點點輸送神力來平複她的痛苦:“很快就好了,彆害怕。”
他的神力有效緩解了她的疼痛,她在手掌下慢慢平靜了下來,隻有潮潮的汗濕透睡裙貼在他掌心,他可以感受到她肌膚的溫度、觸感,就像是貼在她的肌膚上……
這個念頭讓常夜明猛地驚醒一般收回手掌,這是聖神轉世,他怎麼可以有這樣的念頭?
她緩緩的睜開眼,看向了他,很虛弱的對他說:“謝謝您,我好多了。”
“不,你不用謝我。”常夜明輕聲對她說:“我為你做任何事都是理所應當的。”
她望著他,琥珀色的瞳孔在月光在充滿了困惑。
她慢慢坐起來,依舊望著他說:“校長,您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常夜明愣了一下,他對她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