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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瓊華得知鮑嬤嬤之事後,並未多說什麼,隻賞了些藥材補品過去。
眼下讓她發愁的是另一件事。
本以為上次拓脈之後,兒子練武會大有進益,可沒想到,本就喜文厭武的他,如今竟怎麼都不肯練武了。
習武課上,無論教習師傅如何訓斥,他都無動於衷,似是打定主意不再練武了。
蕭瓊華趁兒子來正院用晚膳時仔細詢問了一番,卻什麼也沒問出來。
無奈之下,想到兒子如今頗為信賴雲梨那丫頭,便將此事交待給雲梨,讓她務必弄清楚世子不願練武的原因。
雲梨得了吩咐,心知世子年紀雖小,卻心防極重,直接問肯定問不出來,旁敲側擊也會引他懷疑,隻能另想辦法。
這日,世子一時興起要去湖心水榭玩耍,到了湖邊,雲梨靈機一動,從湖邊撿了些石子,當著他的麵打了幾回水漂。
衛辭見她隨手一扔,石子便能飛得極遠,還能在湖麵上下跳躍左右盤桓,甚至能同時扔出一把小石子在湖麵打出蓮花形狀,立時興奮道:“雲梨姐姐好厲害,快教教我!”
雲梨自無不允,當即將打水漂的訣竅和姿勢教給了他。
衛辭照她說的法子做了,卻隻學得個雛形,石子扔不到那麼遠不說,連打出的蓮花形狀也七扭八歪,一時鬱悶不已。
雲梨見狀,趁機道:“其實,要想打出漂亮的蓮花形,須得配上一段心決。”
衛辭聽了有些猶豫,但到底還是經受不住誘惑,按照心決運轉內力,再配合手勢,果然打出了漂亮的蓮花型水漂。
一連試了幾次之後,還試著打出了梨花楓葉等各種形狀的水漂,見天色晚了,才罷休。
回瑞雪軒的路上,雲梨想著剛才世子運轉內力打水漂時看起來並無不妥,便試探道:“其實習武有許多妙處,不止可以打水漂,還可以飛花摘葉、踏雪淩波、甚至摘星攬月。”
“摘星攬月?”衛辭有些不信。
“傳說中,隻要突破聖境,便可成仙。一旦成仙,摘星攬月又有何難?”雲梨解釋。
“隻是傳說罷了。”衛辭不以為意。
“以世子的天資,隻要堅持習武,未必不會達到傳說中的超聖境界。即便無法成仙,等到習武有成,也可遊曆山河闖蕩江湖,將足跡踏遍天南海北。”雲梨諄諄誘導。
“即便我不習武,有侍衛保護,亦可遊曆山河。”衛辭理直氣壯地反駁。
“可若不小心與侍衛走散,世子如何自保?”雲梨問。
衛辭默了下,哼聲道:“雲梨姐姐,你不必勸了,我是不會習武的。”
雲梨見他十分抵觸,想了想,道:“世子可知,上次王爺引天雷之力為您拓脈,須得先將暴烈的天雷之力引入自己體內,運轉一周變得溫和之後,再導入世子經脈。也就是說,那晚王爺所受痛苦隻會比世子更甚,還會耗費許多內力,甚至傷及本元也不一定。”
見世子麵色一怔,雲梨繼續勸道:“王爺之所以這麼做,定是希望世子能夠早日習武有成,有自保之力。世子若從此不願習武,豈不辜負了王爺的一片苦心?”
衛辭眼睫顫了下,猶豫半晌,才小聲吐露道:“可我每運轉一次內力,就仿佛那晚被雷力衝刷經脈時一般,灼痛至極。”
雲梨心下一驚,難道上次天雷拓脈到底留下了後遺症?
她將此事稟報給王妃,王妃找了幾個大夫為世子診脈,都診不出究竟。
可畢竟人體經脈奧妙,若當真留有什麼暗傷,他們診不出來也屬正常。
蕭瓊華思來想去,從秘籍庫中挑選出兩門頂級功法。一門為‘寒冰闌雪功’,一門為‘秋霜決’。
先將‘寒冰闌雪功’教給衛辭,這門功法所修出的內力自帶冰雪寒意,果然大大緩解了他經脈中的灼痛之意。
又將‘秋霜決’給了雲梨,讓她勤加練習。
‘秋霜決’和‘寒冰闌雪功’同宗同源,一旦衛辭受傷,雲梨便可輸送內力為他療傷。
雲梨原本練的是父親自創的蒼崖七劍,但以她如今朝廷逃犯的身份,不能輕易在人前使用這套劍法,否則很有可能暴露身份引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