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完全都是自己的臆想。
所以主動權才會完全掌握在她手中,葉忘營才會全身心圍著她轉。
但若要說真正的葉忘營不在其中,江月照也是不信的,她並沒有了解葉忘營了解到知道他經脈的流轉靈力的方向。
如此細膩而真實,若將她拖入幻境的東西有如此實力,何不直接將她斬殺?
測定儀忽然發出聲響,這是滴血之人就在不遠處的提示。
江月照感受著靈力的虧空,做了起來。
堪堪淹沒腳背的青草遮掩不了任何實現,江月照舉目望去,看到了在綠色的草與粉色的花中格外醒目的葉忘營。
葉忘營換下了白色衣服,身上穿的恰似與幻境中一般無二的黑色。
江月照走過去,發現葉忘營還沒醒,有血跡順著草坪流過。
江月照想起幻境裡兩個葉忘營受的傷。
一個在腹部一個在背後。
她伸手過去,輕觸記憶中青年前麵受傷的部位,不出意料摸到了一手血。
這倒是印證了她的猜測。
她扯著葉忘營的衣服,想仔細看看那在夜色中看的不是很真切的傷口。
或許是身體的疼痛讓人清醒,葉忘營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了江月照。
江月照正站在她身邊,眼帶好奇的盯著他,上半身疼痛從身前身後傳來。
葉忘營抓住江月照的手。
“醒了?”江月照問他。
“我們應該是墜入幻境之中了,不得不說,這幻境還是很高明的,差點就出不來了。”
江月照從儲物戒指裡拿出金瘡藥,受在葉忘營記憶中的影響,她現在不管去哪儲物袋中的藥永遠是堆得滿滿的,品階也都不低。
恰好能應對葉忘營重傷的情況。
“能起來嗎?要不要我扶你。”她問。
葉忘營搖搖頭,自己坐了起來,他神色依舊平淡,看不出痛楚,似乎在不停流血的人不是他。
四周都是空曠的平原,連草都是小小一棵的,完全沒有東西能夠倚靠。
葉忘營隨手摁住自己腹部的傷口,受到壓迫,流血的速度慢了下來,可徒手按壓傷口與傷口又中一劍沒什麼區彆,鑽心的疼痛很快席卷全身。
江月照仿佛又看到了十年前記憶中那個倔強少年。
她發出感慨:“你倒是一點沒變。”
還是一點不怕疼。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葉忘營垂眸看向傷口處,他也入了幻境,保留有記憶。
江月照是說身著黑衣的他,與幻境中的黑衣葉忘營一般無二嗎?
沒由來的,傷口的疼痛好像轉換成了心口的灼熱,他竟然一時之間不知從何說起。
半晌,久到江月照扒開他的手要給他上藥,他才開口。
“幻境裡並非我本意,不必放在心上。”
江月照擦藥的手一頓。
她本來已經忘了的。
畢竟現實裡的黑衣葉忘營表情冷淡,無波無瀾,與幻境中天差地彆,實在很難產生聯想。
微風穿過他們,瘦弱鮮嫩的小草被吹得東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