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宴會(2 / 2)

蘇未然聽到這群剛才還對自己百般討好的人,這會兒也開始談論起蘇槿。

“這人是誰啊?怎麼跟沈揖一處?”

“你連她都不知道?你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

“蘇槿啊!那個十八線小明星,退圈了以後不知怎麼的,就勾上沈大少爺了!”

“可不呢,厲害得很,一臉狐媚子的樣貌,咱們可比不過啊!”

“我天,我以為沈揖就是跟她玩玩,怎麼照現在看來,他好像還挺認真?”

“切,有什麼認真的?男人變起心來不就是一會兒的事兒嗎?不過這人倒是厲害,看樣子撈了不少錢,那戒指都得四?五個億吧?”

“到時候肯定拿不走啊,你們想什麼呢?”

一群人一想也是,身處這個圈子,誰還不知道誰呢?

彆看現在蘇槿得的東西多,實?際上歸屬人還不一定是誰呢。

到最後啊,也就是她戴著穿著顯擺兩次罷了,一個都落不著!

“哎,未然,這人不是你家親戚嗎?跟我們說說,她到底怎麼勾引沈揖的?”

“是啊是啊,你跟她關係近,肯定知道很多內幕吧?”

人啊,八卦起來,不論是誰都顯得斤斤計較小家子氣,完全喪失了她們追求的矜持端莊。

聽到人喊了自己,蘇未然從震驚風暴中恢複過來,她結巴兩聲,終於找回了該有的姿態。

“不清楚呢,”蘇未然表示她也不知道,“我和小槿……不是無話不談的。”

曉晴為了奉承蘇未然,連夜看完了她最近的采訪和綜藝,生怕自己在這人的雷點上舞蹈。

自然,她沒有錯過《陪伴與愛》,也看到了第一期直播中蘇槿和蘇未然的不對付。

說實話,曉晴本來還想今日踩一踩蘇槿,以此奉承蘇未然呢!

“是啊,”曉

晴笑著道,半是給蘇未然解圍,“一個遠房親戚,前麵二十年見都沒見過,對方又是個成年人,還在娛樂圈混了兩年,誰知道私下是什麼樣子呢?”

這邊熱熱鬨鬨,話裡話外都是對蘇槿的不滿和諷刺,其他的小圈子也不遑多讓。

蘇海見到沈揖親自來,還跟蘇槿這樣親昵,當時就覺得蘇家穩了。

“小槿來啦?賢侄能來,我這裡算是蓬蓽生輝。”蘇海大笑著,暢快極了。

多少人看上的乘龍快婿,就這麼被他蘇家給得到了!

不用問,隻消看沈揖此時對蘇槿的態度,他蘇海就知道,這個女婿沒得跑!

呂音和蘇海不一樣,她看到的首先是蘇槿手上那大到簡直誇張的粉鑽。

沒有一個女人會忽略那璀璨的光芒,呂音這樣說道。

沈揖沒說話,隻是微微頷首,表示確實如此。

蘇海:“……”

恭維而已,你聽不懂嗎?

但沈揖就是這樣高傲,以往數次的會麵早就教會蘇海,千萬不要試圖從沈揖這裡得到尊重客氣。

蘇槿見蘇海雖然第一句話提的是自己,但目光看的是沈揖,就沒什麼興趣搭理他。

呂音倒是慈愛地看了過來,還上前一步試圖將她從沈揖手臂裡帶過來,方便自己好好問問。

蘇槿的手適時捋了捋耳邊碎發,在呂音將將伸手的那刻,提前避開了這人的動作。

她略發了發善心,沒讓呂音那麼難堪,起碼後者動作幅度過小,可以再直接收回去。

也算是保留了呂音的顏麵。

呂音:“……”

傷害性不高,侮辱性賊強。

收到請柬的其他人見沈揖居然也到了,驚訝之餘就是開心,覺得今日沒白來,於是紛紛過來打招呼。

不認識蘇槿,大多直接略過她,少數會問一句“這是……”,然後得到一句淡淡的“我女朋友”。

不知為何,他們居然從這平靜的聲音中,聽出來了那麼一絲絲得意。

錯覺吧?一堆人懵逼地退回來後想著。

沒多會兒,顧讓也來了。

“喲,蘇槿!”他三兩步跑到蘇槿身邊,先且隻跟她打了招呼。

蘇槿挑眉:“許久不見。”

顧讓:“是吧是吧?我也覺得很久沒見你了!何時有空?明天一起出去

玩?”

呂音本來看見蘇槿終於不再挽著沈揖,想拉她過來說話。

結果嘴還沒張呢,顧讓就從那邊出溜著跑了過來,打斷了呂音的話不說,還擋住了視線,橫亙在她和蘇槿之間,完全遮住了兩人。

呂音:“……”

我就想問問那戒指的事情,怎麼就這麼難?

其實她不止想問問,她還想讓蘇槿脫下來給自己戴戴。

哪怕不能擁有,隻是短暫地試戴片刻,亦是足矣。

顧讓和蘇槿越聊越快樂,眼看就要定下約會時間。

沈揖將身前的人全都打發走,過去攬住蘇槿,冷漠地看向?顧讓:“你來做什麼?”

顧讓被打斷話本就不高興,再一瞧是死對頭,更煩人了。

他翻了個白眼:“要你管。”

沈揖:“嗬。”

顧讓炸毛:“你諷刺我!”

沈揖:“沒有,你腦補太多。”

顧讓更炸了:“你罵我有病!”

腦補是病,得治。

這種未儘之語,休想騙過他!

沈揖無語的人,向?來隻有顧讓這麼一個。

他從來搞不懂這人的腦袋裡裝的到底是什麼,麵粉和水嗎?

在咋咋呼呼的同時還自動攪一攪?

顧讓的手指著沈揖,跟蘇槿告狀:“看看看看,就是現在這種眼神!他每一次這樣看我,心裡都在罵我!你們都當他是什麼豪門貴公子,最講究禮儀規矩從不說臟話,實?際上這人心黑得很!”

蘇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顧讓表示他很受傷:“你還笑?”

蘇槿隻是覺得這場景很熟悉,還特彆好玩。

顧讓:“失落了,果然,你最終還是站在他那邊的。”

這話一出,蘇槿驀地收了笑容。

沈揖:“怎麼?”

顧讓也被她看得莫名:“我怎麼了嗎?臉上有臟東西?你乾嘛這麼看我?”

他“哦”了一聲:“我剛才那話紮你心了?不是,我就開一玩笑。”

蘇槿垂眸,按捺心中瞬間翻湧而起的巨浪。

“沒有,”她聽見自己說,“沒當真,不紮心。”

顧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哦。”

見蘇槿不願意說,他也沒再追著問。

沈揖則是低下頭看蘇槿,擔憂地道:“有問題?”

蘇槿看著他:“……有一點。”

沈揖:“回去跟我說?”

蘇槿搖搖頭:“等?有機會吧。”

沈揖:“好。”

這番親昵落在顧讓眼裡,秀得他忍不住扭頭就走。

媽的,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蘇槿你怎麼就看上沈揖這裝模作樣的了!

嗚嗚嗚沈揖憑什麼收獲愛情,他不配!

沈揖則是看著顧讓悲憤的背影,失笑道:“他又把自己氣著了。”

蘇槿側著看去,也笑了起來。

兩人的快樂是建立在顧讓悲傷之上的,單身狗自己什麼都沒有,隻能去餐桌邊挑兩樣能入眼的東西吃上兩口。

顧讓:勉強療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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