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便囁嚅著警告:“反正你彆一個坑掉進去兩次就好,到時候被剝得皮都不剩下。”
許鹿鳴晃晃腦袋,不屑道:“知道了,我又不是那種蠢驢。”
*
鐘洲衍五一之後帶著秋夢舒見家長了,聽說兩邊的家長都挺滿意的。尤其是鐘老太太。
自從當年鐘洲衍衝出跑車,為鐘雁辭擋了那場車禍,雖然兩個都受了傷,但自此鐘家二老還有譚美欣,對他的態度便大有改觀。尤其譚美欣,鐘洲衍腰椎往下失去知覺那三年,一直是她在國外親力親為照顧的。
老太太因為聽收拾房間的阿姨說,大少爺和秋小姐每次的枕頭都隔著一米五,老太太心想,年輕人正年輕氣盛的,隔這麼遠估計真的大孫子有什麼疾恙了。因此能順利結親,老太太也很高興,商議六月底訂婚之後,就給秋家的生意注入一億的資金,作為給秋家的聘金。
二房施瑤雪雖然很嫉妒,但一想到大房的老大如果真是‘不能’,等到自己兒子澤鈺跟林怡結婚,再生個小寶,到時候什麼還不都歸自己的嗎?就也沒有發表異議。
這事兒在kh傳開,把一樓的導購小姐們羨慕得,一連氣八卦討論了好幾天。
5月13日下午,天氣晴朗,原本太陽老大,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片烏雲在天空壓頂。
冠華五星級大酒店門口,停著一輛黑色小轎車,鐘洲衍坐在後座上冷漠無聲。前麵的小鄭就顯得很尷尬。
秋夢舒這都進去快一個小時了,還不出來。你說也不懂咋搞的,明明這麼出色的衍哥,偏偏桃花運方麵爛到要死要死。
其實小鄭也想不通,衍哥明知道秋夢舒另有其人,為什麼還要和她高調的訂婚見家長各種,像生怕人不知他這場婚姻中的給予與不對等。但他也不敢問,從中學起鐘洲衍就是個陰慮深謀的性子,想什麼旁人從來猜不出。
鄭立問道:“衍哥,不然先去兜一圈再回來?”
鐘洲衍隻是目光冷淡地看著前方:“不用,就這候著吧。”
話說著,旋轉門動了,秋夢舒從裡頭走出來。身後跟著個樣貌端正的男人,應該就是她微信上的那個前任江常雲。
走到門口,秋夢舒忽然回頭,猶豫又決然地掛住他脖子,江常雲就低下頭來,在她的額頭和頭發上吻了幾吻。
鄭立窘迫地避開眼,這邊還準備拿衍哥的一億聘金呢,那邊……
鐘洲衍漠然地瞧著這一幕,反正都已習慣,從一開始就知道秋夢舒不掛心自己。劫後餘生的他,本不介意成為四大家族中的任一男人,為著利益與婚姻而婚姻。隻是那時剛好在一樓的專櫃前,瞥見了某個依稀熟悉的身影,再加隨後去外麵理療,又間隔過去了幾個月。
看那邊秋夢舒仰頭,眼前卻浮起許鹿鳴美而俏嬌的臉龐。原本早都不去思想她的存在了,這幾天卻不自覺地總現出她的模樣,仿佛看到她玲瓏的身姿站在外籍男人跟前,微微地踮起腳尖——“彆看她可口得像一塊蛋糕,當你咬下去時,才知道有多麼磕牙。如果你戴的是假牙套,那麼建議你嘗試之前先取下來……因為,是真的很僵硬。”
滿帶酸味的形容,那個有胸無腦的女人,乾的儘是這些蠢事。想到她十七歲為自己去醫院,男人的臉冷了冷,勾唇說:“把車開過去。”
真這麼絕啊?鄭立回頭征詢鐘洲衍的眼神,隻好直接停在了秋夢舒跟前。
秋夢舒的手還搭在江常雲肩上,就見跟前停過來一輛熟悉的寶馬。車窗落下,看到鐘洲衍一張英俊冷毅的臉龐,她便默了默,原本動容的表情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幽靜的茶室雅間裡,兩個人麵對麵坐著。
鐘洲衍問道:“既然這麼放不下,又何必強裝?每個人都隻有唯一一次的人生,是獨立的個體,你沒有義務為誰搭上自己的幸福,包括你的父親與弟弟。”
秋夢舒攥著手,過了這兩個小時,她已恢複了常態。凝著眼前男人雋逸矜持的氣宇,措辭道:“我有曾努力過,但是……我想,我可能是真的做不好。被你看到了也好,今天下午,我原本也正猶豫不定……”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嗬,若不是被他直接揭穿,她的猶豫不定又會耗到幾時?
鐘洲衍倒是不想為難她,好像除了曾經那隻粘人的蠢鹿,他對女人基本不為難。隻淡淡應道:“我本以為對感情可妥協,但還是做不到。我們可以互相無愛,卻不妨礙互相珍重,現在你既已起了心意,身為另一方,我也隻能無奈了。你說怎麼辦吧?”
男人的眼神淩厲,卻自覺保持著雋貴的涵養。哪怕她隻是在猶豫,也失了周旋的意義。
秋夢舒咬了咬唇,主動道:“對不起,我會自己和兩邊的大人說清楚。”
正合鐘洲衍心意,鐘洲衍溫柔的語調:“你可以有兩個選擇。一,按你自己的方式和大人們說清楚,結局一無所獲。二,按我的方式。你父親的房地產事業,我會注入他正需要的那部分資金,不過我需要獲得一半的股權,同時對你本身卻不會有損傷,你也能繼續堅持你想堅持的。”
說著把一張紙推給她看。
秋夢舒看了看,疑惑地抬起頭:“這樣,衍總你不是自損嗎?”
說到自損幾分慚意,這麼久了,兩人相敬如賓,連正經的對對嘴唇都沒有過。現在叫自己這麼做,不僅不需要結婚,父親還能夠獲得資本注入,而且損失的還是他自己,要去應對那些早已生起的流言蜚語,太不可思議了。
鐘洲衍勾唇輕哂:“既然是交易,對你不虧就夠了,彆的不用多想。”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