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折辰覺得有些乏了,悠悠然起身,背對著他擺了擺手。
“若你說完了,那就回房睡覺去,還記得回去的路吧。”
他沒有回答。
紀折辰低眸看了眼手上的鐲子。
沒有任何的光亮。
安全。
她笑了笑,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與唐辭分開後,紀折辰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而是找到了千鳶和任苒。
“折辰你還真是奇怪。”任苒將藥瓶推到紀折辰的麵前,用一種詭異的眼神打量她,“你就算再怎麼喜歡收徒弟,也不該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在此之前隻有一個徒弟的紀折辰:“……”
為何你要諷刺一個受傷的可憐人。
不久前還是唯一的徒弟千鳶:“……”
作為仙門內最神秘的地方,浮影宮一直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保護起來,無法被外來人看見或是找到。
當宮主之位傳到紀折辰手中時,任苒也理所應當的成為了二宮主。
任苒自紀折辰穿書時就和她出生入死,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如親姐妹一般。
尤其在好勝心這方麵,誰也不肯輸誰。
“原來師父是喜歡收徒弟的嗎?”千鳶抬了抬眸,話間一滯,慢慢道:“我記得你對我說過,隻收我一人做徒弟。”
紀折辰:“……”好像確實有那麼一回事。
那時紀折辰從沒想過自己會有一日離開浮影宮,還帶了三個徒弟回來。
“他們和你不一樣。”紀折辰將手搭在千鳶肩上,斟酌道:“我的意思是……我從始至終都隻想收你一個人做徒弟,這三個人不過是我突然間善心大發。”
任苒聞聲挑了挑眉:“善心大發收了三個來路不明的人?”
紀折辰當即斜了任苒一眼。
拜托你不要再添亂了。
任苒見狀聳了聳肩,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隻當躺在床上的那個人不存在。
“你還不走嗎。”紀折辰催她離開。
“我倒是很好奇,你費了這麼大力氣撿回他們,可為何——”她用手拂過床上的鐵鏈,笑著看向紀折辰,“你不僅設下法陣將他們困在這裡,還用鐵鏈拷住手腳,甚至……”
紀折辰沒讓她繼續說下去。
“雖然在你看來有點奇怪,不過對他們來說,這是我保護他們的方式。”
“保護?”任苒一個手滑,險些被鐵鏈劃傷手指,輕笑一聲道:“那你這保護也太到位了些。”
“不,還遠遠不夠。”紀折辰撇了撇嘴,順著窗戶的方向向外看過去,“我這是為了預防特殊情況,不得已而為之。”
任苒:“什麼特殊情況。”
紀折辰:“一醒過來就想辦法去死。”
任苒:“?”我聽到了什麼。
紀折辰了然的看了她一眼,淡然道:“你沒聽錯,第一個醒過來的人投河自儘了,被我救回來了。”
唐辭失憶了。
那麼有可能剩下的兩個人也失憶了嗎。
若是沒有,他們自是不會願意留在這裡。
所以,她將他們鎖起來,也是怕他們逃跑,或是傷人。
任苒忽然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紀折辰。
“所以,我早就和你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