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我也打不過。
“所以你就這麼看著?”紀折辰當即開啟了閒聊模式。
“我在找機會。”千鳶開始活動自己的手臂。
紀折辰瞄了下千鳶反常的舉動,有些困惑道:“什麼機會?”
千鳶停下手裡的動作,麵不改色的回她:“方才二宮主給了我一瓶藥粉,說是可以讓他們幾個人維持安靜的狀態。”
“維持安靜……那不就是催眠粉嗎。”她臉色一變,突然想起自己過去被催眠粉支配的恐懼。
“嗯。”千鳶點了點頭,拿出麵紗蒙住了臉,“我走了,師父。”
“你回來。”還沒等千鳶走出兩步,紀折辰抬手將她拽了回來。
千鳶:“?”
“師父你這是——”
紀折辰自然地伸出手,神色自若:“藥粉分我一半,我們一起去。”
千鳶:“好的,師父。”
分完藥粉後,兩人悄悄靠近過去,偶然間聽到了宋祈明和唐辭的對話。
鋒利的劍風撞在一處,震的樹葉搖搖欲墜。
唐辭壓住對方的劍,神色中帶著半分憂鬱。
“我與你素未謀麵,你為何要出劍傷人。”
宋祈明將手中的劍輕輕一轉,將唐辭的劍推開,懶洋洋笑道:“心情不好。”
唐辭自己也很奇怪。
他明明是來尋死的,可一見到這個人,他卻不由自主的拔出劍,就像是——
不想輸給對方一樣。
換言之,是不能死在這個人的手裡。
“就是現在。”紀折辰輕聲落下一語,同千鳶快步走到他們兩人中間去,抬手就是一揮。
一瞬間,紀折辰對上宋祈明那雙幽深的眼,思緒仿佛斷開了一般,被周遭的黑暗所吞噬。
如煙霧般的藥粉撲麵而來時,宋祈明本能地彆開臉後退一步,沒等她近他的身,就已退出很遠的距離。
紀折辰莫名一怔。
“……”刀子你都不躲,就丟個藥粉你躲得比誰都快。
他和她到底誰有問題?
紀折辰這邊失敗了,於是連忙轉過身去看千鳶那邊的情況。
隻見唐辭安靜的倒在地上,恍如睡著了一樣。
“很好,搞定了一個。”紀折辰滿意的拍了拍千鳶的肩膀。
千鳶攤開手掌,掌中的藥粉安靜的躺在上麵,被風吹的稍稍偏離。
“我還沒來得及,他就倒了。”
什麼?
紀折辰一時心急,快步走到唐辭身邊,手覆在他額頭上,表情不太明朗。
他的額頭燙的就像是火燒一樣。
應是他身上的傷還未痊愈,又在落水後吹了冷風,這才生了病。
可是原因真的這樣簡單嗎。
她還需要進一步的確認。
紀折辰垂眸收了手,臉上添了肅色。
“千鳶,將他抬到房間去,需要為他重新包紮傷口,再檢查一下有沒有其他的症狀。”
“是。”千鳶抱起唐辭就走。
紀折辰轉眸回顧了下四周,隱約在暮色之下瞧見了一抹亮光。
她一瞬飛身躍至樹旁,看著正躺在樹乾上閉目養神的宋祈明,眼睫微垂。
“我還以為你會殺了他。”她的語氣輕飄飄的,聲音險些被風聲蓋了過去。
“他滿眼皆是死氣,取他性命太過晦氣。”他閉眸扯開唇角,聲音更沉了些,“我不喜歡成全彆人。”
她一步踏上他棲身的樹乾,距他僅一步之遙。
“你既然知道他想尋死,又不願殺他,為何還要與他動手。”
“試劍。”他猛地抬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意,“可你卻偏不要命的出來妨礙我。”
她再向前一步,笑著對上他的眼眸。
“為表歉意,我可以幫你試劍。”
他凝視著她,目光陰沉可怖。
“你的靈力太弱了。”
宋祈明的話就如同在紀折辰心上刺了一刀。
她微微一怔,暗自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