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將門打開一條縫隙，通過這條縫隙，便可以清楚看見門另一邊的景象。
門的另一邊，便是地下賭廠的大廳。
裡麵一張張桌子周圍都擠滿了人，大量紅了眼的D徒們瘋狂的呐喊著，眼睛死死盯著桌上的D具。
顯然，這些D徒們都已經D得瘋掉了，失去了理智。
在大廳角落，單獨擺著一張桌子，很多神色憔悴偶爾閃過一抹瘋狂之色的D徒們在桌前排隊。
“你要借多少？”
“蛇哥，我要十萬！你給我十萬好不好？我有了這十萬，一定能翻本，一定能！”
“十萬？你在這裡的賬已經累積到五百萬了，再拿十萬，你拿什麼還？就算我想借給你，我老板也不會答應啊！”
“蛇哥，我還，我一定能還得起的，你再給我十萬，我有預感，隻要有了這十萬的本金，下一把我一定能翻本，一定能夠把前麵輸掉的連本帶利全都贏回來！”
“不行！”
“蛇哥，我還有老婆，有女兒，我女兒你見過的，才讀初三，已經長得很漂亮了，我老婆姿色也不錯，今晚我把我家鑰匙給你，你隨意！”
“唔……行吧，看你這麼可憐，我就幫你一把，十萬是吧？這是采購合同，簽了吧！”
“好好好！多謝蛇哥多謝蛇哥！”
“蛇哥，不對啊，以前不都是十成二的嗎？十萬塊，簽十二萬的采購合同，這次怎麼是二十萬的采購合同？”
“廢什麼話？簽不簽？我告訴你，二十萬的合同，已經對你很仁義了，就你這樣的，還款風險那麼高，你出去找彆人，誰願意借給你？你這麼高的風險，我們不得多點保障啊，這叫風險溢價懂不懂？”
“你簽不簽，不簽拉倒！”
“懂懂懂！我簽，我簽，多謝蛇哥！”
很顯然，這是放款的地方。
這張桌子離通道大門比較近，雙方的對話，張茹冰這樣的普通人也聽得清清楚楚，她越聽臉色越是陰沉。
心頭的憤怒，已經壓抑不住。
林凡皺眉，突然在張茹冰身上點了一下。
張茹冰頓時就動彈不得了，連聲音也無法發出。
但她的眼睛還能動，立刻怒目瞪著林凡。
林凡也不廢話，將她的腦袋轉過去，讓她透過門縫繼續看。
大廳裡麵，無時無刻都有著各種各樣的罪惡在發生。
張茹冰甚至還看到有還不起錢，全家老小都被抓進大廳，按照年齡和性彆，像是區分貨物一樣，年輕的和未成年的女性被打上奴隸的標簽，其他人被打上材料的標簽。
這樣的罪惡，就在大廳裡麵當眾發生。
林凡感覺差不多了，提起張茹冰，轉眼就回到了地麵。
拖著她回到車裡，將車門鎖上，林凡這才解開她的穴道。
“你剛剛乾什麼？為什麼定住我！我要下車！我要殺了那群混蛋！那些人，就是惡魔！”
張茹冰立刻大聲怒吼，想要打開車門。
但這車門她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越是打不開就越是情緒激動，越是情緒激動反而越是亂手亂腳。
她很快就失去了理智，拿槍抵著林凡的太陽穴。
“把車門給我打開！”
她怒吼。
她滿腔的憤怒早已醞釀出強烈的殺意，幾乎陷入瘋狂的殺意。
她哭了。
她在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