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網絡上再怎麼熱議，林凡就不會去管了。
處理好了莊園門口大戰的善後工作，林凡和清玄、玄苦兩位佛道兩派的高手轉身折返，叫上了袁若溪和秦霜，重新回到後花園，繼續指點她們。
“剛剛一戰，我沒讓你們出手，隻是旁觀，看過全程，有什麼感悟？”林凡問道。
兩女臉色發白，神情恍恍惚惚，顯然還沉浸在先前那戰鬥的畫麵之中，無法自拔，沒有適應生死戰鬥的場麵，也沒有適應死亡。
林凡看著二女的反應，皺了皺眉，心中略有些失望。
“秦霜！你經曆了當初南州牧派遣悍匪屠儘你老家全村的事，當時的死亡何其慘烈？
前南州牧趙萬豪麾下的那些都是窮凶極惡的死刑犯，無惡不作，屠殺你全村村民的時候，用儘各種殘忍手段，無論老人還是小孩全都不放過！
哪怕剛剛出生的嬰孩也被剁成了肉泥，你忘了嗎？”
林凡突然暴喝，聲音猶如晨鐘暮鼓，令秦霜心神震蕩，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眼神之中湧現出深深的恐懼、仇恨、迷茫……
種種情緒交織，幾乎迷失她的心智，又始終有一道仿佛雷霆般的聲音在她腦海中回蕩，發人深醒。
那是林凡的聲音！
林凡的目光隨即又看向了袁若溪。
袁若溪嚇了一跳，慌忙後退。
“你彆想用言語激我！”
林凡淡淡道：“激你？我何必激你？”
“你好歹是大長老的親孫女，從小就享受到最好的待遇，其他江湖高手年少時還得四處拜師，即便拜入某人門下，也不一定能夠得到傾力教導！
但是，你作為大長老的孫女，從小就是得到清虛和行空兩位武神境高手的親自教導，少林武當，兩大頂尖門派的武學儘可任意學習，各種丹藥資源也是應有儘有！
條件比起尋常門派武者，哪怕是比起閻王殿的戰士也優厚了不知凡幾，結果，你就隻是這麼點實力，你不覺得羞愧？”
“而且，將來大戰一起，你身為大長老親孫女，既然享受了身份帶來的福利，有豈能逃避身份帶來的責任？”
林凡語氣悠然，輕飄飄的，卻讓袁若溪雙眼瞪得滾圓，咬牙切齒，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居然無話可說，無法反駁。
“混蛋！”
袁若溪瞪著眼睛怒罵，她也隻能這樣罵了。
林凡眉頭一挑，淡淡道：“你還敢罵我？”
“我……”
袁若溪正要繼續說話，林凡冷聲道：“怎麼？你以為我之前的話有誇大其詞的地方，還是有騙你的地方？你身為堂堂大長老的孫女，消耗那麼多資源，結果卻隻是如今的水平，你覺得彆人會怎麼說？”
“還有之後的大戰，以你的身份，你是肯定要貢獻力量的，除非你甘願當逃兵，讓大家笑話你，笑話你爺爺，但就以你目前的實力，在大戰中，能發揮出什麼作用？”
“隻怕，第一場就戰死了，連累你的家人，你的爺爺為你傷心難過，讓他們因情緒影響判斷，連累他們吧？”
林凡接連發問，袁若溪的臉色越來越白，她徹底說不出話來了，而是陷入了深思，將林凡這一連串毫不客氣的話語聽進去了。
旁邊，秦霜眼中的迷茫和恐懼逐漸消散。
她眼中漸漸浮現出濃鬱的仇恨。
回想起當初趙萬豪派遣大量悍匪到她的老家去屠村的事，想起那些同村村民的慘死，想起當初的無助，秦霜心中燃燒起了兩種情緒。
無儘的仇恨！
以及，對實力的渴望！